谢韫之平声:“将厉伦下狱,稍后我亲自审他。”
杭州府顿一下,连忙道是。
这时突然街上有个男子突然冲进来道:“首辅大人,草民状告厉伦强抢吾妻,致使她当场自尽,受辱而亡,望首辅大人替草民做主!”
“首辅大人,草民也要告厉伦当街行凶,致使吾兄双腿残废……”
“首辅大人……”
谢韫之抬手,众人瞬间沉默。
他平声道:“你们若有冤屈,都写下状子送去府衙,本官会一一过问。”
百姓们皆露出欣喜的表情。
谢韫之转头看向杭德佑,淡声:“杭大人,带着你的人滚。”
杭德佑自是听明白了,不止是要他现在滚,而是要暗自跟着他的人也滚。
杭德佑顿时浑身冒冷汗:“大人赎罪,下官也是怕大人万一有什么事才命人保护大人,如今看是下官多虑,下官立刻将那些人撤走。”
谢韫之牵住余清窈的手走了出去,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宋闻则给刚才那卖唱的姑娘一锭银子,才跟了出去。
余清窈手上出了汗,潮湿粘腻,显然是被吓到。
谢韫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我还要去城郊转转,让仇广先送你回去。”
余清窈乖顺点头,说:“还是让仇广跟着你吧,宋闻送我回去就行了。”
看上去仇广的武功要高一些。
谢韫之平声:“听话。”
余清窈抿唇,便不再多言,很快跟紫鸢一起上了马车。
仇广这样的人保护她,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回到租住的院子,余清窈便开始发呆。
紫鸢递给她一杯茶:“夫人今日可是被吓到了?”
余清窈摇摇头,比起被吓着,更多是有种无力感。
感觉自己跟着谢韫之过来是完全拖累了他。
她好像成了他的弱点。
余清窈托腮想了片刻,忽然决定了什么,起身走出屋子。
“仇广。”
仇广抱臂站在院中,闻言道:“夫人。”
“你可不可以教我几招防身的招式?”
余清窈想明白了,万一再遇到这种事,她必须有手段保护自己。
仇广自小受训成为暗卫,一向唯命是从,何况这么件小事。
他立刻答应。
片刻后,余清窈脸上浮起格外尴尬之色:“你、你要我攻击……”
剩下的话简直说不出口。
仇广补上:“男人下盘,此处是男子格外脆弱之处,严重时可令男人断子绝孙。”
他面无表情,整个人没什么情绪,好似也没觉得尴尬。
余清窈看向仇广:“……”
这要怎么练?
仇广:“等大人回来,夫人可同大人演练。”
余清窈:“……”
此刻正在城郊查访的谢韫之无端打了两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