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窈顿一下，立刻又道：“那刚才你又为什么要承认我是你夫人？我都说是你小妾了！”
谢韫之温声：“他们都知道我带着夫人来的。”
“……”
那意思，若是她不承认，回头从哪里再变个夫人出来。
好像怎么说都怪不到谢韫之头上。
余清窈抿唇，用双手捂住脸：“可是真的好丢人……”
谢韫之声音更温和了，仿佛三月里的风：“丢人么？我倒是挺享受。”
享受……？
余清窈从指缝里看谢韫之表情，他好像真的挺愉悦的，唇角还带着几分笑容。
她将头埋进谢韫之怀里，“你会因为我被笑话的。”
“笑什么？”谢韫之将她搂进怀里，一下下拍着她的脊背似是安抚，“我们夫妻恩爱，有什么好笑。”
出了这么大的丑，谢韫之真的不在意，还很耐心地在一直哄她。
哄着哄着，余清窈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她抬眼看向谢韫之，娇声道：“你真好。”
谢韫之不觉一笑，低头将脸凑到她面前，轻声：“那你亲我一下?”
“……”
她现在根本不想听到亲这个字。
余清窈推他一把，又凶了起来：“你故意的吧？”
“是啊。”谢韫之挑一下眉，“你亲不亲？”
余清窈感觉心剧烈地跳了下，却十分嘴硬：“不亲！”
*
杭德佑自然替谢韫之找好了住处，但他坚决推辞不受，还特意嘱咐杭德佑不许派人打扰，叫宋闻寻了个住处，一行人搬了进去。
收拾一通就到了晚上。
余清窈今日身心俱疲，抱着谢韫之很快就闭眼睡了过去。
谢韫之却睡不着。
想起余清窈今早要他亲她的画面，轻轻一哂，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个轻吻。
隔天起来，杭州城内天色阴沉，似要下雨。
谢韫之一早带着余清窈出门微服私访，探察民情。
谢韫之气质清贵，又穿了余清窈特意为他缝制的那身月白长衫，走到哪里都不免被多看几眼，看他的人眼里充满惊艳。
再看到站在他身旁的余清窈竟是奇丑无比，忍不住目露惋惜之色。
谢韫之倒是大方牵着余清窈的手，毫不介意自己有这么一位丑夫人。
一早上逛下来，余清窈也不在意自己这奇怪的妆容了。
杭州城内一片繁华，百姓安居乐业。
逛了一早上，中午一行人进了一间酒楼。
进门时，谢韫之伸手扶了把余清窈。
店小二立刻殷勤过来：“几位客官好，随便坐，您看吃点儿什么？”
一抬头，看见余清窈的脸震了震，立刻又吓得低下头不敢再看。
余清窈：“……”
谢韫之对这店小二目不斜视的行为十分满意，点头挥手吩咐宋闻：“赏。”
余清窈：“……”
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