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之那刻心里浮起了几分内疚,几乎同时也浮起了几分心疼。
说完后,谢韫之搂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以后我决不叫你再哭。”
余清窈忍不住弯唇,又听到肃然道:“除了在床上。”
“……”她刚弯起的嘴角瞬间僵掉了。
这狗男人,不过是一句情话而已,需要这么周密吗?
主子在外头,下人自然没有待在屋内的道理。
宋闻和长青在瑟瑟寒风中搓搓手,对望一眼。
仇广一袭黑衣站在甲板风里,眉目沉静,一动不动。
长青冻得受不了,看一眼远处仇广,又望向宋闻:“要不我们也搂一下,搂一下暖和。”
被宋闻言辞拒绝:“滚。”
长青看了眼仇广,仇广冷冷看他一眼,他顿时什么也没敢说,转头又跟宋闻小声道,“你说娶了媳妇儿的人都这样吗?我就不明白了,这冬天的北风有什么可吹的?”
宋闻道:“这是情趣,懂吗?”
好在谢韫之和余清窈终于被冷风吹够,携手进了船舱。
宋闻和长青赶紧跟了进去。
他们一行人租了条中等船只,有六间房足够用。
房内不能烧炭,只能灌几个汤婆子暖暖。
好在运河上不是那么冷。
谢韫之换了个汤婆子塞进余清窈手里,平声问:“想吃鸡汁包子吗?”
“……”
余清窈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那本地方志里在船上的场景,她怀疑谢韫之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把那本地方志带着,就为了沿途……
她一阵脸热,娇羞道:“我不要。”
上次在村庄留下的伤还没好呢。
谢韫之沉默片刻,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乌黑的长发:“还疼么?”
“……”
余清窈撒娇地看他一眼:“还挺疼的。”
谢韫之又轻轻摸了摸她脸颊:“那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看表情已是决定放过她。
余清窈弯唇说了几个菜,谢韫之点头去了厨房。
水路快,不过七日就能到杭州。
这六日时间,谢韫之都没怎么碰她,最多就是亲一亲,给足了她充分休息的时间。
隔日就要下船,到了晚上余清窈开始紧张起来:“会有官员来接你吗?”
话本子里好像都是这样写的。
谢韫之平声:“应该不会,我这趟过来暂时没通知底下官员。”
他打算先微服私访一阵子再说。
余清窈点头,作为他的夫人,第一次要面对官员还是挺紧张的。
刚松一口气,便察觉到腰带一松,谢韫之低缓的声音就在她耳根子底下:“休息好了?”
“……”
她就知道,船上这遭是躲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