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虽清冷严厉,但鲜少有不耐烦的时候,宋闻心里咯噔一下,还是道:“夫人刚才来了,但到了门外又走了。”
谢韫之面色在一瞬间柔和下来。
她一定是很担心他,又怕打扰他所以才会如此。
他挥退宋闻,重新坐下,心思却明显已不在朝事上。
姚错痛心疾首道:“大人要将心思放在正道上,切不可沉迷美色啊!”
谢廷玉这样,他也这样,他们的大事还要不要做了?
谢韫之觑他一眼,姚错顿时闭上嘴。
谢韫之沉思片刻,平声道:“我带夫人一起去江南,如何?”
无疑一声惊雷砸在头顶。
姚错整个人呆若木鸡,怀疑自己听错了。
谢韫之笑了笑:“王良翰此人心机复杂,又在浙江经营十多年,根基颇深,轻易搬不动。”
姚错心说:原来你知道?知道你还要带夫人去?这不是找死吗?
又听谢韫之有理有据道:“若是带上夫人,便可大大降低他的防备之心。”
姚错:这真的不是他诓他的借口吗?
仔细想想,怎么好似有几分道理。
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谢韫之淡声:“就这么定了,你去跟你主子说一声。宋闻,送客?”
姚错:“不是,我再想想,咱们再商议商议……”
谢韫之手一挥,宋闻便搀着他往外走:“先生看看都什么时辰了?有事飞鸽传书吧。”
姚错:“飞鸽传书同当面商议怎么能一样?你这兔崽子……”
做出带余清窈一起去的决定后,谢韫之心中好似松了一块。
家中有谢衍,他这一走玉阳公主弄不好又会生出事端,谢廷玉这半年虽然因为大婚仍旧会在京中,但因为孟青黛的事,许多事他也不便出手。
留她一人在京城,他着实有些不放心。
*
余清窈一直等到子时四刻,谢韫之才推门而入。
他将披风扯掉,余清窈忍不住走过去抱住他。
刚进门,他身上带着冷飕飕的气息。
他稍稍推开她:“等我暖暖身子。”
说着将披风挂起,进了里间站到炭盆旁烤手。
余清窈咬一下唇,轻轻搂住他,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呵气:“我给你暖身子不好吗?”
声音妩媚,音色又动听。
谢韫之眼底一沉,伸手搂住她,目光直直盯在她身上。
她目光仿佛小鹿一般无辜,大胆地对上他视线,却好似是明晃晃的勾引。
片刻后,她伸手勾住他腰带。
谢韫之声音微沉:“你想做什么?”
余清窈脸色微红,没回话,只是慢慢地动作,去解他的腰带。
她解腰带的动作很不熟练,不得章法,慢吞吞的倒像是在折磨他。
炭盆将谢韫之整个人烤得火热。
他手一伸,将她整个人轻巧地扛在肩上。
双脚突然悬空,余清窈忍不住挣扎几下,被谢韫之扔在榻上。
他看着她笑了声,扯掉腰带一扔,上了床,压下来吻她。
被余清窈推开。
她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直直看着他说:“我要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