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娶妻娶贤
余清窈回到屋里后点上蜡烛，从画缸里找出原先那幅画，借着新鲜的记忆，慢慢填上他的眉眼、耳朵、鼻子……
画到一半不自觉走神。
谢韫之临走的时候看都没看她一眼，对她简直称得上是毫无留恋，这狗男人！欺负完她就甩手走人。
察觉到差点画偏，连忙重新凝神，在他鼻尖点上那一小颗痣，然后又描上他的唇。
画完后，仔细察看片刻，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脖子发僵，一问在旁边连连打哈欠的紫鸢，已经快子时了。
这么晚谢韫之还没回来……
余清窈闷闷的，有些打不起精神。
她洗漱完固执地等着，叫紫鸢先去睡了，在灯下缝制那件还差半条袖子的长衫。
缝好衣衫样式，就只剩绣的花样子。
月白的衣料配金线最是好看，穿在谢韫之身上显得他矜贵。
她画了几个花样子，眼睛有些酸，终于撑不住，磨磨蹭蹭地去床上睡觉。
叹一口气，盖上被子，却也觉得屋里很冷。
好像已经好久没有一个人睡过了，有些不习惯。
闭上眼其实脑袋还很清醒，没多久便听见开门声，谢韫之放轻了脚步进来，然后是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
她本想起来，但不知怎么起了玩心，干脆装睡，等一会儿谢韫之进来吓他一跳。
没多久，谢韫之便掀开床幔，声音几不可闻：“睡着了？”
躺在床上的少女并未应声，只是睫毛颤了颤。
谢韫之看她片刻：“真睡着了？”
少女似没什么反应，只是呼吸没那么平稳。
谢韫之牵了牵唇角，掀开被子躺进去。
余清窈正想吓他，还没动手，便察觉到唇上微微一凉，他吻上了自己。
可能是喝了酒，他唇间带了一股淡淡的令人迷醉的酒味儿。
余清窈怔住了，睡着的人被亲应该没反应？
她想了想，决定继续装睡。
谢韫之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牙关，将舌尖探了进来。
余清窈感觉一颗心自己都快要跳出来，只能勉强镇定。
听见谢韫之低哑的声音：“睡着了这么乖？”
余清窈脸颊发烫，她没睡着的时候也给他亲了好吧。
然后就察觉到腰上一凉，他微凉的指尖伸了进来。
这怎么能没反应？！余清窈感觉脊柱仿佛有蚂蚁在啃噬，又痒又麻，浑身都没了力气。
这人走之前欺负她，回来又欺负她！
他那双手出色极了，她想起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脑海里轰的一声，没忍住溢出一声猫叫，伸手勾住他脖子。
谢韫之声音带了几分玩味：“不装了？”
余清窈小声道：“你、原来你早知道我没睡，你故意欺负我……”
“你是我夫人，我不欺负你欺负谁？”谢韫之理所应当的语气。
余清窈抿唇，无法反驳。
又听见他说“叫夫君”。
她真的叫不出口……
他也没强求，轻轻咬住她的唇，听着她呼吸变紧，很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握住她的手：“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