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想牺牲掉她
谢府门前围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
男人名叫唐闯，脖间有颗黑痣，是京郊出了名的小混混，他带着四五个小弟站在谢府门口，手上拿着一件鹅黄色的裙子晃来晃去，开口闭口要娶余清窈。
这帮人胆子大，家仆撵也撵不走。
老太太立刻叫来几个媳妇儿商议该怎么办。
柳氏先开口道：“我多嘴问一句，那裙子，当真不是清窈的？在圣安寺那几日当真什么事都未发生？”
钱氏面上不觉有几分心虚。
柳氏看一眼钱氏，笑了：“大嫂，清窈，若是在圣安寺当真有事发生，你们现在一定得说出来，咱们也好帮你们想办法，否则只怕来不及。”
余清窈目光如冰，看向柳氏：“那裙子绝无可能是我的。二舅母，你好像很希望我在圣安寺发生了什么。”
柳氏笑笑：“怎么会，舅母只是担心你。”
她表情却不免流露出几分幸灾乐祸。
钱氏此时也反应过来，余清窈便是有事，也只能跟谢韫之有什么，绝不可能跟一个无赖攀上关系。
她正色道：“清窈在圣安寺被安置的很妥当，与此人绝无关系！”
柳氏细眉一挑：“既然大嫂和清窈都说没关系，那就好办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如把这人叫进来对质，否则这人一直站在咱们门口嚷嚷，也不是个事儿啊。”
“不行！”老太太将手中串珠一甩，“他是什么东西，也配踏入我谢府大门？”
柳氏急道：“那就任由他在门口大放厥词，抹黑咱们家姑娘吗？明思可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啊！”
她看向何氏，“明静和明宜也没两年了，难不成咱们谢府三个姑娘都要为她余清窈陪葬？”
何雅素是三房夫人，她为人清高，又有些孤僻，跟钱氏柳氏都不大来往，平日里跟老太太问个安就走，也不怎么参与这些事，柳氏向来把她当空气。
这时却忍不住拉她出来说话。
何氏面色微沉，却没接话。
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这是什么混账话？清窈也是遭人诬陷，何来陪葬一说？”
柳氏破罐破摔：“好，那就让他在门口嚷，明思也别嫁人了，干脆明天就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老太太面容严肃，一言不发。
这人一旦进了门，流言一发酵，谢家可就再也说不清楚了。
弄不好为了名声，余清窈不得不嫁给他，这样的事本朝发生的实在不少，所以倒也有不少人铤而走险，污蔑姑娘清白。
柳氏的意思很明显，余清窈沾上这混混名声已经坏了，不能连累谢家另外三个小姐的亲事，想牺牲掉余清窈这枚棋子。
这时又有丫鬟进来着急道：“老太太，咱们门口已围了半条街的人，那唐闯嘴里实在不干净，说跟姑娘……”
老太太沉声：“说什么？”
“说跟姑娘什么山什么雨……污了裙子，姑娘才换了裙子落下了。”
柳氏顿时道：“怎么连这样的腌臜话都说出来了。”
她痛心道，“母亲，若再不让人进来，咱们谢府的小姐们可就，可就——”
何氏也缓缓道：“要不然，先请到门房内？”
柳氏一笑，何氏终于也忍不住了。
老太太心疼地看着余清窈，几乎要将手里串珠捏得粉碎。
重压之下，余清窈心里反而异常平静。
她抬眸，冷静地看着柳氏：“二舅母，事到如今，就算将那人请进来，难道外头就不会有流言蜚语了吗？”
何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