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金九龄一直在试图将罪名往红鞋子的身上甩,如果说他在红鞋子之中没有内应,陆小凤是不信的。
知道最近顾惜朝去卧底了红鞋子,陆小凤想与顾惜朝来一个里应外合。
顾惜朝直接将自己最近调查出来的结果和陆小凤核对了一下,两个人很快就找到了红鞋子之中那个和金九龄勾结在一起的人。结果本就和顾惜朝猜想的差不多,如今陆小凤和陆小凤互相验证,总算是坐实了红鞋子的叛徒的身份。
顾惜朝会主动去告诉公孙兰这件事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他很乐意看这几个女人狗咬狗。
顾惜朝:别问,我都快烦死了。
红鞋子的人,中原一点红已经抓了一个,金九龄也早就被六扇门和陆小凤严密的监控了起来。至于红鞋子的那些女人,就只差一个把她们一网打尽的契机了。
楚星澜听顾惜朝说了一通红鞋子之中的爱恨情仇,思考了一下,楚星澜深深的觉得现在的时机已经到了。
楚星澜拍了拍顾惜朝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对他说道:“小顾啊,天凉了,你是时候该反水了,不然就要留在红鞋子过年了。”
顾惜朝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欢穿红鞋子,听到楚星澜说可以收网了,他立刻欢天喜地的背叛了红鞋子。
当然,顾惜朝还把红鞋子这些年来的账本一通带走,这些都是指认她们的铁证。法制社会,还是要讲究证据的。
原本公孙兰听到三娘被六扇门带走,还以为是偶然事件,但是能够在几年之内成立起这么大的一个组织,公孙兰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傻白甜。相反,她心思缜密,并且心狠手辣。
当“三娘落网”与“顾惜朝反水”这两件事情串联在一起的时候,公孙兰敏锐的发现这两件事情之中都有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是楚星澜。
公孙兰简直有些咬牙切齿——她还没有找楚星澜的麻烦,没想到却先被楚星澜找了麻烦。
公孙兰面色阴沉,她周围是红鞋子的姐妹。这几个女人义愤填膺,纷纷要让公孙兰带领着她们姐妹去找楚星澜算账。
其中叫嚣的最厉害的当属组织里的二娘,她不仅撺掇着公孙兰去杀了楚星澜,而且格外的提及了顾惜朝。
二娘说道:“大姐当初非要招揽这个臭男人,还说他是个什么人才,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两面三刀的东西,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大姐这次断不能心慈手软,绝不能放了他。”
公孙兰似笑非笑的看了二娘一眼,转而冷笑一声:“二娘,你如此不想放了他,是当真为了我们红鞋子的姐妹,还是怕他揭发你做假账?”
公孙兰这话一出,二娘登时就变了脸色,其他的姐妹也纷纷向公孙兰投来不解的目光。
“大姐,我们知道你找顾惜朝来清查红鞋子今年的账务,不知道那男人对你说了什么,但是二姐这些年来勤勤恳恳,一心为了咱们红鞋子的姐妹,你可绝不能为了一个男人就与她离心。”红鞋子中最小的那个女孩率先为二娘求情。
公孙兰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二娘,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不想因为一个男人与她离心,她却因为一个男人与我们姐妹离心了。”
说着,公孙兰将顾惜朝留给她的这些年来红鞋子组织账目有问题的地方甩在了众人面前。
公孙兰紧盯着二娘,目光之中的阴蛰让人胆寒,公孙兰一字一句的说道:“二娘,我给你个机会,你好生解释一下,账目为何有如此大的出入?如果你解释不清楚,就怪我心狠手辣了。”
二娘的声音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她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拼命的摇头,只是哽咽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姐,难道您可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们的姐妹之情吗?”
公孙兰神情并无所动,反而越发阴冷陈郁:“我是想相信的,但是这六百二十万的亏空,你必须要给我解释清楚、解释明白。”
六百二十万两白银,是他们红鞋子三年的收益。红鞋子一共才成立没有五六年,相当于公孙兰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给别人打白工。这让公孙兰如何不生气?
涉及到了真金白银的利益,便是什么姐妹情谊也没有了。
顾惜朝的账目做的极细,便是公孙兰丝毫不懂经济,却也看得明白。各中是非曲直,就连门外汉也是一看便知,堪称是铁证如山。
在这样的铁证面前,任何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公孙兰将顾惜朝留给她的证据给众位姐妹传阅一番,一时之间,她们看向二娘的眼神都变了。
那二娘自知辩解无望,她一个飞身就要逃走。红鞋子的姐妹相聚的地点是一处临江的小院,窗外是连绵的江水。
二娘是水边长大,水性极佳,只要她能够跃入水中,未尝没有逃走的机会。
然而当她刚有动作,公孙兰便是眉目一凛,一前一后的双剑脱手而出,此刻她无需什么精妙的剑招,一出手便是杀招。
六百二十万白银,公孙兰想想就恨的几乎要吐血。眼前这人分明是畏罪潜逃,那就别怪她不顾什么姐妹情谊了。
公孙兰的剑极快极轻,当她袭来的时候,凛冽的剑风掠过人的侧脸,顷刻之间就能收割一条生命。
二娘以为自己的轻功已经足够快了,可是在公孙兰面前,却终归还是慢了一步。她只觉得自己喉咙一凉,之后便是重物落水的声响,江面晕开了片片血花。
公孙兰的长剑后面缀着两条长长的丝绸,那丝绸一卷,直接将落入江中的女子捞了起来,甩回了小楼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