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月的记忆蒙上了一层薄雾,模糊中他只记得自己在恍惚间醒来又沉沉睡去,身体深处那股湿润的疼痛感软绵绵地席卷着他,他想要叫,但连发声的气力也无从聚集。
窗外的暴雨狂躁,狠狠撞击敲打着玻璃窗,声音之大,几乎掩盖了室内的一切声响。
那些原本清晰可辨的沉重呼吸与急促喘息,在这阵喧嚣中变得不可捉摸。
卧室浴室,他们无数次往返着,这两处成了他们的整个世界。
几小时后天稍稍亮了些,他们带着满身沐浴气味,去厨房寻找一点食物以慰藉空虚的胃。
然而几分钟后,不知道是谁挑起的,他们又吻在一起。
一吻即发,情难自已,桌布与餐具被无意间扫落,略显斑驳的木质餐桌成为他们新的战场。
起初是在卧室,接着转移到了宽敞的客厅,最后蔓延到了厨房的餐桌旁,最后干脆变成了随时随地。每张床,每块地毯上都沾了他们两个的气味。
整整两天,外面狂风骤雨,他们二人则待在这间房子里,至死纠缠。
铁肠觉得这样不太好,从小他就被教导要克制自己的欲望,要时刻给自己的思想加上枷锁。
看着禾月那张红潮翻涌的脸,铁肠用手轻抚着,低声问道:“休息一下?”
他很担心禾月会死掉。
禾月紊乱的呼吸着,他睁开的眼睛里泛了一层迷离,他冷笑道:“你行不行?不行换人。”
于是继续。
两天后的清晨,暴雨终于有所收敛,筋疲力尽的禾月躺在铁肠怀里,他掰着手指开始盘算。
“既然一切要从头开始,就不能再走以前的老路。”禾月开口说道,“我们所有曾经犯下的错误,这次都要尽量避免。”
铁肠没回应,他用手将禾月额角的碎发拨开,亲吻着禾月的侧脸。
皮肤上断断续续传来酥痒的触感,让禾月轻颤一下。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禾月拧了铁肠的耳朵,“我在跟你谈正事!”
铁肠:“军方那边还在想办法抓你,如果他们像上次那样,把你带走并给你注射致死药物——”
“不会的。”禾月打断了铁肠,语气中带着自信。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铁肠不解地问。
禾月微微一笑,“因为我现在也是‘预言家’啊~只要我稍微‘预言’几件即将发生的事情,他们就会对我另眼相看,到时候自然不会再为难我。”
铁肠点点头,但心中仍旧有些担忧:“如果军方还是要坚持呢?”
禾月:“不用担心,福地队长会为我们向高层说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