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走完一趟高速了,立原还在玛卡巴卡。
狭窄晦暗的医院走廊里,铁肠与条野对峙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空气中都能听到火光电流的声音。
直到一位护士走过来,打断了这场无声的较量,她礼貌地询问道:“谁是森下先生的家属?请跟我来一下。”
条野立即停止了对峙,跟上了护士的脚步。
“铁肠先生,你如果不想对禾月负责,那你最好离他远一点。”条野的话中带着警告,“如果你不能给予禾月足够的保护,那么至少不要成为他痛苦的来源。”
傍晚时分,禾月的出院手续已经被顺利办理完毕。
铁肠将所有的文件整理成一叠,然后伸手,将穿戴整齐的禾月从病床上抱起。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么抱着,禾月有些不自在,虽然觉得丢脸,但他还是没反抗,只是默默往对方怀里缩了缩。
铁肠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抖,低声问了句:“冷吗?”
禾月点点头。
铁肠将外套披在禾月身上,表示:“这几天我会照顾你,直到你完全康复。”
禾月抬头望向对方,眼中带着好奇与戏谑:“你真的愿意照顾我一辈子,你就这么喜欢我?”
铁肠的眼神微微一顿,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他缓缓开口:“别误会,我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才这么做。”
“条野说得对,鉴于我是伤害你的那个罪魁祸首,所以我有责任在你恢复期间照顾你。这是我的义务,也是对我过去行为的赎罪。”
“你如果不想对禾月负责,那你最好离他远一点”——条野是这么对他说的。
他可以远离禾月,但禾月是绝对不会远离他的,他确信,无论他躲到哪里,禾月都会主动追过来。
那倒不如,他主动将禾月拴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儿,铁肠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能在这段时间里朝夕相处,我也能更好地保护你。”
“哈。”禾月笑了,“就为了弥补昨晚的错误,你就要牺牲自己的一辈子,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铁肠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几分:“不会是一辈子的,如果你觉得不再需要我,或者对我感到厌烦的时候……我就会离开。”
禾月露出玩味的笑:“那如果我永远都不厌烦你呢?”
铁肠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总之,在那之前,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安全,以我的名义起誓。”
闻言,禾月心脏微妙地震颤一下。
如果这话出自他人之口,禾月恐怕早已嗤之以鼻,会嘲笑对方的花言巧语水平太差。
但铁肠不同,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虚伪,反而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信任。
有意思,铁肠这个木头还蛮会说情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