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是一种刻意的回避,这让铁肠的心更加沉重。
铁肠:“不,我今晚要跟你睡在一起。”
禾月:“别闹,听话[比心][比心]”
铁肠的执着并未因此而消减,他继续说道:“你如果不跟我回家,那我也不回家,我要一直站在医务室外面陪你加班。”
眼见铁肠坚持,禾月只能妥协了:“那你先回家,等我下了班之后就去找你,好不好?[微笑][微笑]”
铁肠回复了一个“嗯”,又表示:“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
禾月:“乖~~[飞吻]”
当天晚上10点左右,铁肠带着禾月回了家。
禾月看上去一如往常,只是眼睛半眯,不时地打着哈欠,一脸疲态。
“怎么了?”铁肠用手揽过禾月的肩头,忧虑地问道,“你为什么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禾月主动将头枕在铁肠胸口,轻轻地蹭着:“是啊,好累啊……我今晚走了好远的路……”
他的声音低沉而含糊,似乎每说一个字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铁肠想要戳破禾月撒谎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能试探性地问道:“走了很远的路?你去哪里了?”
然而禾月像是没听见这话,他将脸埋进铁肠怀里,一直小声嚷嚷着“困”。
铁肠给他倒了牛奶,但牛奶喝了一半,禾月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铁肠伸手将禾月抱起,将对方带到卧室,安置在床上。
他在床边坐下,手指轻轻掠过禾月脸颊。
随着他手指的轻抚,禾月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而深沉。
铁肠给禾月盖上毯子,陷入思索: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让禾月生气了,所以禾月才对他撒谎?
对,一定是他做错了什么,但,到底是什么?
铁肠冥思苦想了大半夜,最后,他看了看整间卧室,突然悟了——
或许,是因为禾月讨厌这栋房子?
禾月经常抱怨这栋别墅太大,因为禾月讨厌房子,所以也开始讨厌他了?
第二天清晨,睡梦中的禾月,被一阵阵清脆而急促的叮叮咚咚声唤醒。
他睁开眼,带着几分慵懒披上了件外套,踏着晨光,打着哈欠步入院子。
随即,眼前的景象让他愣在当场。
原本宁静雅致的院子,如今变成了一个喧嚣的施工现场。
混凝土、木材、砖石,成堆的建筑材料如山丘般堆积,十几个忙碌的建筑工人,穿着工作服,戴着安全帽,在院子里穿梭,或搬运材料,或测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