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肠刚想开口解释些什么,但禾月已经果断发动了攻击——只见,他愤怒地从身旁的一棵树上扯下一把树叶,毫不客气地朝铁肠扔过去。
树叶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绿色的弧线,七零八落地散落在铁肠的肩头、胸前,有的甚至飞进了他的衣领里。
铁肠没有躲闪,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树叶黏在他身上,给他增添了几分狼狈。
虽然狼狈,但美丽分毫不减。
铁肠终于明白了:禾月在生气。
但,为什么生气?是因为他加入猎犬而生气?还是因为他不辞而别而生气?
他总是搞不懂禾月的心思。
于是,铁肠试探着开口解释:“我这几天都在执行任务,任务一结束,我就来找你了——”
禾月:“我不想听。”
铁肠:“可是,我——”
禾月:“不准说话。”
铁肠沉默下来。
禾月冷笑:“哼,伟大的猎犬不是忙着拯救世界吗!还有时间光顾我的诊所?自从你加入猎犬,应该多了很多女性粉丝吧?”
铁肠想了想,表示:“也有男粉丝。”
禾月脸色越发阴沉:“那,你是不是每天都收到女孩子送来的花?是不是经常有女孩子跟你表白,向你表达爱意?”
铁肠老实地回答:“是。”
闻言,禾月恼火直逼临界值:他还敢说是?!
铁肠很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该生气的人是我。当你决定赴死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情?你甚至都不愿意在离开之前,给我留下一句话,一个解释,哪怕是一个简单的道别。”
禾月一怔,但固执地拧过头去,语气倔强:“哎,我就不留,我一句遗言也不给你。”
听此,铁肠表情冷了几分:“早知道你这么厌恶我,我不该回来。”
禾月强忍着内心的波动,故作冷漠地回应:“那你走啊!”
二人就这么站在那儿,一个在篱笆外,一个在篱笆内,互相对喷了十分钟。
禾月被气到头脑缺氧眼冒金星,吵累了,他就回屋喝了一杯水,随后回到后院,继续跟铁肠对峙。
他抖擞精神正打算继续吵,却发现铁肠左侧身体正往下流淌红色液体。
禾月见此,脸色突变,他迅速翻过围栏,朝铁肠冲过去:“你受伤了?!”
走近后,他才发现铁肠站立的位置有一滩血迹。
禾月:“你又受伤了?!你怎么不早说?!”
铁肠一脸无辜:“你不让我说话……”
禾月:“我不让你说你就不说?!我不让你加入猎犬你听我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