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光了披萨,禾月又开始吃面包圈。
“至于铁肠……我还没摸清楚他的底细。没关系,等我跟他谈了恋爱,我就能随便玩弄他了。”
坂口安吾的眼神瞬间变得敏锐:“等一下,恋爱?”
禾月嘴里塞满了薯条:“是啊,我马上就要攻克那座冰山了。”
调戏铁肠是件很有意思的事:试想,当你去挑逗一个面瘫,看着他从面无表情到隐忍再到愠怒,这过程中的成就感是无可比拟的。
然而听闻此言,坂口安吾突然变了脸。
“禾月,你不能跟他恋爱。我让你监视他,不是让你接近他。‘监视’和‘接近’是有区别的。”
但在禾月看来,二者没什么区别,不过是达成目标的一个手段。
坂口安吾:“禾月,不要胡闹,你如果继续跟他保持亲密接触,我们会考虑中断你的任务。”
禾月诧异:“坂口前辈,你为什么不让我跟铁肠恋爱,你也喜欢铁肠吗?”
见对方态度如此坚决,禾月突然狐疑起来。
“坂口前辈。”禾月吃掉了一整个面包,“我一直想问,关于铁肠的事,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坂口安吾坚决否认,但禾月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目光像在说“在我面前撒谎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坂口安吾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回避这个问题,叹了口气,将酒杯放回桌上。
“禾月,你记得我们之前说过的,关于你被杀的那件事吗?”
禾月:“是,在上一个时间线,有个变态用剑刺穿了我的胸口,我死得很惨。”
坂口安吾:“杀你的人,就是末广铁肠。”
回去的路上,禾月跟那位叫辻堂的后辈一同乘坐了电车。
这一路上禾月心情欠佳,他一直望着窗外风景,完全无视了一旁辻堂的喋喋不休。
“禾月前辈,今后我是您的接头人,您有什么关于猎犬的情报可以告诉我,我会替你转达给坂口前辈……呃,前辈,您还好吗?”
禾月面无表情:“很好。”
辻堂:“我理解您的心情,毕竟,谁也不愿意听到自己死亡的消息……”
“其实没什么。”禾月表现得轻描淡写,“毕竟铁肠是猎犬最强,我们之间有些磕磕碰碰也是正常的。”
“前辈!这可不是什么磕磕碰碰啊!他杀了你!”
禾月:“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说起来,他处心积虑地接近铁肠,尝试用各种方式吸引铁肠的注意,从烦人的调戏到每天刻意的偶遇,再到偶尔的撒娇与讨好,几乎倾尽了自己所有的耐心。
如今他的努力有了一点成效,铁肠那坚不可摧的冰山外壳开始出现了细微裂痕,隐隐有融化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