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不错。”库尔图瓦称赞道,“我还以为你判断力下降,原来是幌子——就是小内马尔要伤心死了,这阵子他天天在ig上发你们之前的照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谈恋爱呢。”
“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了。”
“也对。你满世界撩人的那几年我都没在乎过,现在也一样。”库尔图瓦拿过一个平板点了几下,很快从角落里走出几个小机器人,库尔图瓦操控它们给景彦打了个招呼,“喝点什么?”
“随便,呃——还是来点香槟吧,今天可是值得庆祝的一天。”景彦改了口,然后他看了几个小机器人一眼,“你懒到让送餐机器人伺候你的地步了吗?”
“我也要跟上时代的脚步啊,不是吗。”库尔图瓦给机器人们输入指令,然后把平板丢开,“而且正是人类的懒惰促进了科技的发展,你说呢。”
景彦视线扫过库尔图瓦明显早起打理过的头发和下巴,笑了下,“说到科技,蒂博,你知道现在已经2023年了对吧,去做做医美,不丢人。”
“……你说什么?”
“伯纳乌的草皮会咬人吗,你现在看起来就像通缉令上的人物。说真的,我有点怕你,可别突然跳起来给我两刀什么的。”
“——真抱歉我没有一半的亚洲基因,还是会以正常速度成长。”库尔图瓦上下扫了景彦一圈,“我们欧洲人就是很难做到像你这样,天啊,j,你看起来还和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样美味可口。”
“你把我描述的像一块披萨,但还是谢谢。”景彦挂起官方微笑,“顺便一提,你可不是正常速度,你加速了至少10倍,看上去比诺伊尔还要老。”
库尔图瓦这次没反驳了,他看着景彦笑了好一会儿,“也就是我能忍受你了。”他说,“换成谁都要把你赶出去,就比如凯文,你要这么说他他肯定把你踢出去。”
“问题是我不会这么说他。”
正说着,送餐机器人回来了,带着景彦要的香槟。
库尔图瓦很熟练的开瓶,然后倒上两杯,踢开小机器人,自己亲手把香槟拿给景彦。
“cheers。”
景彦和他碰杯。
“喝香槟总得庆祝点什么。”库尔图瓦一点点凑了过去,“你说,庆祝什么呢?”
“就庆祝我们彻底断掉,庆祝我终于上岸吧。”景彦语气轻快,笑眯眯说,说完又和对方碰了下杯,“cheers。”
库尔图瓦不笑了,他眯起眼睛。
“你要和我断掉。”
“对。”
“你还要我跟你一起庆祝和我断掉。”
“是。”
“这事你和我商量过吗。”
“不需要。”
景彦一口气把整杯香槟都喝掉,随后起身和库尔图瓦拉开距离,“接下来我要开启新的生活,丢弃过去的老物件是第一步,所以,是时候说再见了,蒂博。”
库尔图瓦看了景彦一会儿。
“是因为托马斯-穆勒吗?”他问,“以为你要回归拜仁,打算和他重新开始吗?”
景彦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任何途径都是。”他说。
“我不同意。”库尔图瓦放下酒杯,十指交叉抬头看向景彦,“我们的地下恋情持续了13年,是你说断就能断的?”
“恋屁啊。”景彦嘲笑道,“我和你顶多算是肉|体关系,我以为你听得很清楚,几乎每次做的时候我喊的都是托马斯。”
“你这算是承认了吗。”
“承认什么?”
“承认你想和我结束是因为托马斯-穆勒。”
“话不能这么说,蒂博。”景彦笑起来,还是那么美好,“应该说,我和你,我们从开始到现在,所有都是因为他。”
一夜情那次是因为景彦认为穆勒并不是真的喜欢他;后来持续滚上床是因为库尔图瓦让景彦认定穆勒真的不喜欢他并且人活着就应该寻欢作乐;而现在他要和库尔图瓦分开,是因为景彦要和穆勒再续前缘。
“删了我吧,我不想托马斯误会。”景彦说。
“他能误会什么,我们的关系吗。”库尔图瓦嘲笑说,“我们一直都是最合拍的情人啊,j。”
“从今往后不再是了。”
“与其说你不想他误会,倒不如说是,你不想承担被他发现的后果吧。”库尔图瓦找了个全新的角度切入,“放心,我们保密工作一向很不错,当年要不是因为巴塞罗那的蚊子,现在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你没听明白我说的,蒂博。我的意思是,我要和过去,和你进行完全切割。”景彦毫不留情的说道,“从今往后,又是一个全新的景彦,一个保留了初心、删删减减进化到完全体的景彦,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那你的心理问题怎么办?”
“凉拌。”景彦耸了耸肩,“说真的,我现在一点也不在乎世界是真的假的了,什么同人文,都无所谓。但我和你当时的说法不一样,我现在是,怎么说呢,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高阶版现代犬儒主义者。”
库尔图瓦终于发现景彦这次的决绝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不是他简单引、诱一下就能留住的。
“你真的要和我切割?”他问。
“对。”
“那好吧。”库尔图瓦看进景彦的蓝眼睛,“再做最后一次吧,j,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和你一起。”
“不。”景彦干脆的拒绝道,随后一个白眼翻过去,“同样的招式你还想在我身上用两次?那是不可能的。我今天是来通知你的,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也不接受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