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布劳内没有立刻回话,他靠在桌边,用某种柔和但审视的目光看着景彦,一直看了很久很久。
“你还在吗,凯文?”景彦挥了挥手试探着问。
“这就是为什么你在听到我和库尔图瓦从青训开始暧|昧会有那么大反应,因为我们就是你和托马斯-穆勒的另一个版本,而你还喜欢着他。”德布劳内肯定的说,“但是,我听说是你甩了他,所以,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是因为你的心理疾病吗。”德布劳内的问话很少有那种常见的疑问语气,每次听他说,总有种他就是对的,他知道一切的错觉。
“那个问题,你觉得世界是假的,一切都没有意义。是因为它吗?”
景彦感觉被看穿了,但又没有彻底看穿,这让他非常气愤。
“你什么也不知道!”他大声反驳。随后景彦恨恨的攥拳,用力锤了下床垫。
这是唯一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反抗方式,他还记得刚才被德布劳内按在床上卡住脖子的经历。
德布劳内完全没有被激怒。
他只是站在那里,抱着胳膊,平静且疑惑的又问了一遍。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得到答案你就不准备放过我是吧。”景彦自嘲的笑了两声,然后垂下睫毛,想了想,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大概是因为,这就是我向命运抗争的一种吧。”
这才好笑呢。
德布劳内笑起来,仿佛听到什么特别荒唐的事,随后他嘴角带上讽刺。
“向命运抗争?别逗了,j。”他说,“这哪里是抗争,在我看来,更像是自我堕落的借口。”
景彦眨眨眼睛。
自我堕落的借口?
借口?
是这样吗。
“或许是吧,蒂博对我的污染太严重了,我们互相影响。”景彦轻笑说,“既然这样,那凯文你还要做吗,我有个好主意,我们可以给蒂博打电话,告诉他我们早就知道了一切,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一直在玩他,然后让他听着。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德布劳内也跟他一起笑了。
“听起来不错。”他说,“但我有个更好的。”
“是什么?”
“很简单,就是——”
5分钟后。
随着‘哐当’一声,景彦被扫地出门。
曼彻斯特天已经黑了,空中下着雨,不过比早上小一点,是毛毛细雨。
景彦抬头看天,没一会儿就全身湿透了。视线移向温暖的室内,他很肯定德布劳内不会再让他进去了。景彦走出德布劳内的别墅,然后慢慢朝市区走。
走啊走。
没过多会儿,有记者发现了他。
“j?真的是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那记者停了车,摇下车窗问,“已经快9点了,这么走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