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行!
我抹了一把嘴,沉闷的气氛压抑的我都喘不上气来了:“今天是接风洗尘的酒,人转危为安就是天大的好事,不要去想什么宝珠,也不要为不争气的孩子懊恼,不是还有明天吗?今晚咱就痛痛快快喝两杯,好不好?”
我将酒杯举过头顶,耳边仿佛有一群乌鸦在嘎嘎叫个不停……好尴尬,没人理我!
“行,本来刚才是为我要说的事做铺垫,既然两位都如此坚挺,那我接下来说的话希望你们也挺得住!”
很好,空气一片安静!
我敲着小瓷碗:“姑娘,让你去异国他乡住上几年如何?”
斧头女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桌子上就三个人,你觉得还能是哪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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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头女耸耸肩:“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去国外,不可能,我从没想过!”
唉,人就是这样,安全出来了就不知道锅是铁打的了,我当初应该撒个谎,把这件事当做条件,告诉他俩不去国外阿坤就不放人,看他俩是不是屁颠屁颠地答应!
我长叹一声:“好,我只负责把话撂这儿,听不听是你们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后果自负,如果你兄妹俩铁了心留在泰国,一旦阿坤遭到调查势必揪出你俩,故意杀人,凶手却无罪释放,就凭这一条就够阿坤喝一壶的了,当然,也够你兄妹俩喝一壶的!”
这就是王大爷的完美计划:让阿坤当两天署长过过瘾,他放了人之后,告诉斧头兄妹,让其远走高飞,不要再待在泰国,随后,王大爷会派人调查这个阿坤,既往不咎,就从私放死刑犯入手!
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就这布局,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用周星星的话说,只有一个字:“绝”!
斧头女没听出其中的利害之处,但老斧头听明白了,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是上面的意思?”
我点点头:“做错事总得付出代价,要不然也可以吃颗枪子!”
老斧头望向门外,一副惆怅,仿佛看见了他打下来的江山就要崩于眼前。
“明天就走,多一日就有一日的风险!”
我本不打算去送斧头兄妹的,可一大早就接到了斧头女的电话,她说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了,然后是漫长的默不作声。
见不到就见不到呗,我又不想见你。
想想她胸前那件波涛汹涌的斧头,我就很想不通,这要是有一天干柴烈火了,突然见到这对斧头,一盆凉水浇下来就彻底抬不起来了。
当然,我也不知道这个可怜的男人会是谁!反正不是我!
我给老司机打电话,没错,老司机的出租车现在已经成了我的专车。
刚上车他就开始吆喝:“有个大单子,为了来接你我都爽约了!”
我甩给他一百泰铢。
“我觉得他可能得投诉我,公司这个月肯定扣我的工资!”
我又甩给他一百泰铢。
“我……”
“你他妈再说话信不信我咬你!”
“我不得问问去哪儿啊?”
“机场!”
老司机把他的拖油塔开到一百五,听着叮叮当当的零部件声,我也做好了随时丧命的准备。
这还是我第一次从VIP通道进VIP候机厅,那感觉,真是差点就不会走路了。
老斧头安排兄妹俩去美国,我亲眼看见老斧头掏出一大把钥匙,然后告诉斧头女美国五十一个州咱都有房子,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这是炫耀吗?不是,这是赤裸裸地炫耀,面对那一大把钥匙,我差点就重新考虑我和斧头女的关系要不要更进一步。
我安慰自己,房子和家是两个概念,有房子了不起啊,有房子不一定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啊,但是没有房子一定没有……
哎呀呀,想跑偏了,我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在座位上。
斧头男带着墨镜、耳机还有一顶鸭舌帽,走到我面前,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句:“我还会回来的!”
我看看手里,也没有平底锅啊!
我点点头:“没说不让你回来,就是出去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