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的扣子随便扣了两颗,大片的肌肤暴露在一侧床头黄盈盈的灯光下。项思霓鼻尖轻蹭他胸前的肌肉,转而向下,贝齿含住扣子做响。
“那帮你咬开?”
不知道她是真的想做,还是感谢自己打电话帮她平事,顾明赫有点犹豫。
“不要感谢我。”
一颗扣子被解开,扣眼四周被她的涎水打湿不少,重新落在他的腹肌上,丝丝热气转为凉意。
“哥哥,我很想你……”
听到她带着欲色的唇吐出他想听到的话,一个胳膊伸出去关灯,回来叩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够着她的腰将她拉回自己面前,第一次喊她的大名,“项思霓,我真想死你了……”
这次炙热的吻换来她积极的回应,彼此最达的肌肉在来回拉扯。她急,双手在他衣服上摸索,可毫无经验只是在浪费时间。
他愿意等,这漫漫长夜,总要有点事情来做。她既然想主动,就让她主动……
她青涩害羞,但也足够他心旷神怡。
或许她本就有野性的一面,待到时机成熟,她会让自己看到。
她累,他也累,把用过的东西扔进垃圾桶,清洁完自己,又去清洁她的。
睡前他将她环在怀里,在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中隐约听见:“哥哥,我好爱你……”
低头,一个吻轻轻落在她额头,“我也是。”
从没听过他说爱,这三个字,勉强也能将就了。
不知是因为有他在身边安心,还是和他共同运动的疲惫,总之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一连几天的早起,似乎生物钟被调好,项思霓哼着即兴的旋律在厨房煮粥。
吃了刘斯那么多天的外卖,虽有感激,但还是想吃点自己做的食物。
“心情这么好?”
顾明赫从后面环她的腰,上一次在水池边洗碗的情景历历在目,手不自觉的往她睡衣里摩挲。
“哥哥,我在刘英俊家又晕倒了,这次想起点高中时期的事情。”
项思霓不想瞒他,既然决定付出真心就要坦诚相待。
“为什么又晕?”顾明赫身体一震,伸手关掉灶炉的火,拉着她转过一百八十度面向自己。
“我想起高一遭遇的校园霸凌,他说是他救了我。”
这个姓刘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胆敢乱讲话。
既然不会说话,那舌头也不必要了。
“他扇了我两个耳光,接着又对我上下其手,我……”
项思霓见他面露凶光,眼神不复刚才的柔情似水。眼皮压着,眯起眼睛,黑瞳里渗出无尽的寒意。这样的表情她前所未见,一时慌了神,不敢再说下去。
是自己太放松了,只是与他相处了一夜,太得意忘形了吗?
“今天如果不断他姓刘的手、脚,都算是我的人失职。”
转身回到卧室取手机,打开衣柜快换了套干净衣服,拨通电话,“刘斯!下来开车!”
挂断,立马拨通下一个电话,“18o1今天来个打扫阿姨,全屋清洁,衣物清洗熨烫。”
又挂断,人已经走到玄关处换鞋,手指飞在屏幕上划,继而选中,拨出,“要你们店里最贵的立式钢琴,地址在……”
他走了,没来得及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