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放心贝尔摩德。
朗姆连先生都敢杀,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琴酒的手指死死攥紧了计划书,他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重要的人了,任何人都不行。
此刻,组织的审讯室内。
贝尔摩德没有遭受任何伤害与审讯,朗姆让人为审讯室布置了暖炉和电视机,又将贝尔摩德衣服被褥以及护肤品都搬了过来,尽可能给她一个舒适的环境。
但再次见到朗姆,贝尔摩德的心情仍旧不如何好。
“你可真行,朗姆,你连先生都可以下手,心狠手辣一百分。”贝尔摩德嘲讽地对朗姆竖起了两根大拇指。
朗姆的脸色很难看,他说话也弱气了许多:“是意外,贝尔摩德,一切都是意外。”
贝尔摩德却只是笑笑,未置可否。
阿芙妮
谁会相信呢?
杀死了乌丸莲耶的罪魁祸首站在这里,委屈地说一切都是意外。
可枪是谁拿出来的?
难道枪会自己跑到朗姆的手上去吗?
处决琴酒的命令又是谁下的?
现在组织里人心惶惶,不都是朗姆搞出来的吗?
贝尔摩德感到很心累,她以前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境地,她知道朗姆看琴酒不顺眼,甚至一次次派人暗杀他。
但对于先生,朗姆总该是孺慕的。
“你以前犯了那样大的错,先生都没有杀你,你该知足了。”贝尔摩德忍不住对着朗姆抱怨,也或许是怨恨。
“我知道我不该一次次针对琴酒,但我真的……”
“我说的是那场大火。”
朗姆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珠子在不停颤抖,仿佛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可这件朗姆以为早已深埋的事情,却被贝尔摩德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
“你放的那场大火,烧毁了先生全部的希望。”贝尔摩德苦笑,看着朗姆的眼神充满了不值得。
真的很不值得啊,先生。
您精心饲养的,是一头会弑主的狼。
哪怕一次次对他宽容,哪怕一次次对他手下留情,可最终得到的,却又是怎样一场令人不甘的结局?
“先生他……他知道?”
“他当然知道。”贝尔摩德冷嘲热讽:“你以为你当时做的天衣无缝吗?若不是先生为你抹平了痕迹,你以为当时真的就没人能查出来?朗姆,你触碰到了先生的底线!”
不,那已经不是底线了,那是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