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天像猫一样发出细微的鼻音，喻文州感觉他喘不过气，放开了他。然而黄少天平复了一下呼吸，又再次吻住他。
他很聪明，学得很快，喻文州任由他吸吮自己的舌尖，突然收回胳膊，按住他已经探进睡衣里的手。
黄少天慢慢离开他的嘴唇，声音中还夹杂着不稳的喘息。
“你硬了。”他狡猾的说。
喻文州将他的手拉出来，有些无奈：“你这么亲我，我又不是性冷感。”
“那就做啊。”
喻文州也知道自己的状态很不适合讲道理，但他还是说：“我上次跟你说过……”
黄少天却打断他：“你不想一个人呆着才去酒吧，既然想找人，和谁不是一样。”
过了一会，喻文州才安静的说：“我不想这样对你。”
黄少天跪坐在他腰间没有说话，黑夜中看不见表情。他只穿了件宽松的t恤，喻文州碰到他胳膊上的皮肤，又开始微微发凉。
喻文州在心里叹了口气，正想伸手拉他躺好，黄少天突然笑了一下：“没关系，我想这样对你就行了。”
他重新压下来，手指挑开喻文州睡衣的扣子，嘴唇顺着他的耳朵和侧颈拉扯，最后停在他的喉结上用舌尖顶了一下。
喻文州慢了一拍，勉强将呻吟压下去，刚按住他的手，却听见他说：“我也不想一个人呆着，但是我没有别的地方……”
后半句低不可闻，低郁和焦躁依然从他声音中泄漏出来。
这种负面情绪真不适合黄少天，喻文州想，他在白天总是明亮的像个太阳。但是谁都有弱点，黑暗中晦涩丛生，被魇住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人。
黄少天固执的解开他的睡衣，刘海冰凉蹭在喻文州的锁骨和胸口，转眼间那湿润的痕迹就延长到喻文州的小腹。他还要再往下，喻文州连忙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扯起来。
“…我这里没有润滑的东西。”
他终于松口。
黄少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似乎是不信。
喻文州无奈：“我不带人回家。”
不知道这句话如何软化了黄少天，他笑嘻嘻的压下来，手撑在枕头边：“没有上一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留下来的吗？”
喻文州又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试探，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说：“也是，那你让一下，我找找。”
黄少天停顿了一下，才侧开身体，不说话便无法得知他的情绪。
喻文州转身扭开台灯，在抽屉里摸索。他当然不可能找得到什么旧情人留下的东西，最后翻出一小瓶熏香精油，之前同事说这个有助于睡眠，硬是推销给整个办公室。喻文州拧开盖子，氤氲的香气就弥漫在空气中。
黄少天分开腿跪在他耻骨两侧，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有些不适应。喻文州的手指轻轻探进去，黄少天眯着眼睛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