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年轻人就在自己面前,而那种蜂蜜似的香气以不可控制的速度变得浓郁,喻文州的呼吸停顿了一下,背上已经挣出一层薄汗。
他放在扶手上的手臂被一只温热的手心按住,喻文州勉强退了一点,只有一点点,在椅背的阻挡下那点距离根本无济于事。
他的嘴唇突然感受到一个柔软的触感。
“我现在就放开你的手,”年轻人压低原本清晰的音色,竟然让人从中听出几分诱惑和势在必得。
“试试看,你能不能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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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揉揉眼睛坐起身,打量在晨光中变得清晰敞亮的四周。
这是一个正常的酒店房间,宽大电视、有编织图案的地毯、木制茶几、和他正坐着的这张大床。地毯中央还摆着一张背椅,大概是昨晚绑过他的那张。
房间里安安静静,那个年轻人早就走了。喻文州翻身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向浴室走去。
热水从头顶浇下来,开始唤醒记忆。
喻文州记得自己是在从酒吧的洗手间出来之后被手帕捂住的,身后的人体型高大,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后来在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年轻人似乎一点不担心喻文州反过来伤害他。
他的自信也不是毫无道理。
喻文州并不介意一夜情,也曾经被oga纠缠过,对这样缺乏礼貌的手法多少有些生气。但是在黑暗中那个年轻人贴住他的腿,舌头伸进嘴里的时候,“拒绝”“理智”那类的词语就从喻文州的脑内凭空消失了。
后来就是一场意乱情迷。
周围太黑了,像梦一样。他依稀记得高潮之后,对方剧烈的喘着,突然含糊的嘟囔:“他们骗我发情期和别人做会很舒服。”
喻文州笑起来,伸出手温柔的搂住他:“你觉得不舒服?”
年轻人沉默了一下,低声说:“…我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喻文州明白,那种失控的放肆会使人在清醒后觉得恐惧。
怀里的人很年轻,或许只有二十岁,头发松软,嘴唇很薄,身体瘦而紧致,情事上的经验只能说一般。但是刚才两个人都很有感觉,不知道是信息素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反正做都做了,他转过来抱住喻文州,尖尖的犬齿将他的锁骨蹭的生疼,喻文州再次压住他的腿。
他的眼睛非常亮,即使在只能隐约看见轮廓的黑暗中,依然泛着湿润的光。
第二次没来得及戴套,喻文州猜他肯定察觉了,却什么都没说。
“你不怕我标记你?”喻文州亲了亲他的耳朵。
年轻人在喘息中笑起来:“你不会,你这种人……”
哪种人?
喻文州穿好衣服,在满是水雾的镜子中擦出一道空隙,看见还未扣好的衬衫衣领下深红的痕迹。
他到现在也记不清对方说了什么答案,或者没有说,快感强烈的光是喘动呻吟都来不及。
走回房间,喻文州看见他的手机钱包钥匙都好好摆在茶几上。他最后检查了一遍身上的东西,抽出房卡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