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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有个家伙来找我卜卦,你猜是谁?”钱卦一讲的眉飞色舞。
季子春扫了三人一眼,见丰子柳神色不太自然,就知道了答案,毕竟丰子柳当年一直对卜卦之术嗤之以鼻,没想到竟然还会找钱卦一去算卦,这下可是被捏住了把柄。
“别瞎说,不过是顺路罢了。”丰子柳被逼急了反驳道。
“哈哈哈哈!”钱卦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当时我给他算完,一抬头,熟人啊!也没要他卦钱,所以他现在得包我吃住。”
众人都笑起来。
谈及四人的战争任务,钱卦一神神秘秘地说:“其实关于这次交战,我知道点内幕。”
“钱大少不愧是钱大少,竟然还手握内部消息。”陈留现在也与他厮混熟了,开玩笑道。
钱卦一作为青龙一族所说的内幕,其实是魏国几年前突然开始封锁王都一切消息,之后突然王都安邑郡就有了春的迹象,然后慢慢扩大,这是有目共睹,无法封锁的。钱卦一曾与三个哥哥听父亲含含糊糊地说起过,魏国有此变化很有可能是因为找到了某个人。
“但这是无法确定的事情,再加上魏国底蕴深厚,没人有办法直接闯进皇宫,所以此次三大国混战其他几方势力没有插手也是想让楚秦逼一把,坐虎观山斗。”他说。
屋中安静下来。
“该叫你钱四少了。”丰子柳突然来了一句。
“喂!”
这俩又开始你控水、我耍匕首地在桌上你来我往,季子春笑起来,五年时间,并没有改变什么。
看他俩和好需要一段时间,季子春正好把自己一直迷惑的事情问了问陈留:“你知道赵师兄后来去哪了吗?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没有人招揽呢?那他现在在干嘛呢?”
“本来这件事情我也是打算告诉你的,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陈留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其实,他是皇子。”
“皇子?”季子春重复了一遍,一堆疑问涌到嘴边。
“没错,我当时就是因为看到炎阳书院这么多人,只有他头顶有龙气才去邀请他的。”那边钱卦一停下手说道,丰子柳在一旁镇定的样子,看来也知道了。
季子春回忆了一下,终于慢慢有些明白这一切:“所以他当初说能处理邱道川也是因为这个吗!”
“不光如此,我听说他现在已经是太子了。”陈留道。
“太……太子!”季子春不由自主提高声音,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赵诚不过是化名,他的本名叫嬴成言,历代王室子弟都会进入炎阳书院学习历练,在那里逐步结交、掌握更多人脉……”陈留娓娓道来。
“难怪他说他没有收到招揽,也不参与第三场比试,”季子春若有所思,“可是,陈师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陈留脸上不知是苦笑还是什么:“因为他来招揽过我。”
“那不是好事吗?”
“或许吧,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无论如何,我目前还是脚踏实地一些更好。”陈留平静地说。
困难重重
不知聊了多久,桌上的烛盏芯剔了好几次,韩国不像秦国有火属矿石可以照明,用的还是蜡烛。
季子春看了看,感觉不能再打扰下去,便问:“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你接下来要去哪?”丰子柳反问。
“我?”季子春从一开始听说战争起因的时候就非常好奇,再加上战争任务说得很笼统,她还想着能碰上轮极宗的弟子,所以打算一路继续深入魏国,方才又听钱卦一说了内幕,萌生了去安邑郡的念头。
“安邑郡吗?你跟着商队恐怕比较困难,我听说魏国如今入境要求非常严格,倒不如我送你一程。”丰子柳道。
陈留也说:“魏国如今边防极严,可惜我有任务在身,要先回去复命,之后或许也会来魏国。”
钱卦一左右看看,自告奋勇地说:“我可以和你一块去。”
“你不是还要回秦国吗?”季子春问。
“咱俩谁跟谁?再说了,你虽然是结丹后期,独自一人去安邑郡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我虽然只有结丹中期修为,但我擅长卜卦,能知吉凶,帮得上忙,而且家里这次给了我压力,如果我还想继续在秦国求道,至少也要加入一座摘星阁,否则就滚回去继续修行控水术,所以这次战争我必须得参加,而且还要有军功在身才行,否则要是等五年后的小比和十五年后的大比黄花菜都凉了,我现在已经在军队里暂且挂了名,像我这种不肯加入军队又想获得军功的江湖人士,”他在江湖人士上加了重音,“军方见多了。”
“既然这样,”季子春踌躇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子柳,你能不能教教我敛息的诀窍?这次要去安邑郡,恐怕……”
丰子柳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本该如此,你将手搭在……”
陈留和钱卦一听见他要传授这等机密,都站起身想要回避,结果走的没有丰子柳说得快,还是听见了不少。
丰子柳示意他们都坐下:“之前小比的时候我就教过你们龟息决,和敛息诀本就有些相通之处,而且这口诀不算什么机密,最主要的还是配合我丰家的身法和功法,听听也没事。”
这俩一个是大家少爷,一个很懂分寸,还是出去回避了,丰子柳无奈,就教了季子春,之后四人便散了,约定过两日丰子柳这边安顿好再走。
季子春和黄沐友说了,黄沐友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绵符郡中生意好做,他们回去之时再花些钱雇人保护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