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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点点头,并没有纠结于这一点:“其实以季道友的灵力来说,修炼出剑芒并不难,只不过是通过自身神念将剑上附着的灵气进行压缩……包括白天那位兰落道友用的飞剑,也是用神念操控的,以季道友的实力,神念强度应该也不会弱,不妨一试,对实力增长大有好处。”
“多谢。”季子春诚挚地说,陈留完全没必要告诉自己这些,在小比这种时候已经可以算是相当大的善意,她虽然单纯却并不傻,“前两场你放心,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们出局。”
“多谢。”陈留也道。
两人继续修炼,季子春也尝试着控制神念凝练灵力,一晚无话。
第二天也没碰到什么像样的战斗,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位置隐蔽,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就算有人发现了,但一看他们人数多,修为也不低,发现也会装作没发现。倒是丰子柳提前发现有人,带着他们找好位置,听到了一些消息。
“为弃,你们怎么受伤这么重?”看样子是两支认识的队伍相遇了。
“说来话长啊边兄,炎阳的那个罗洪,你们没遇上吗?”李为弃左肩染血,一脸气愤,“听说他今日杀了一个你们稷下学宫的弟子,我们只是受伤,还算跑得快。”一旁的同伴脸色苍白,内伤不轻。
边才乾见他说话中气十足,说明并未伤到要害,笑着调侃:“看来你潜行修的不错啊,我们确实没遇上,但也听说了不少,据说除了对炎阳的稍有留情,对其他人都下手很重。”说完摇了摇头。
李为弃看上去想说什么却没说,只是道:“今日遇到的时候,那罗洪已经快有筑基巅峰修为,据说昨日还只是筑基后期,他的进境可真是够快的。”
“人家天赋好,羡慕不来。”边才乾说,“而且炎阳这次还有一个筑基巅峰的邱道川,莫非在我大秦果然火属才是王道?”
李为弃愣了一下,抚掌笑道:“毕竟炎阳背靠王室,可不是王道吗!”结果牵扯到伤口,连声咳嗽起来。
“你啊,悠着点吧!”边才乾赶紧扶住他,等他稍稍平息,提议道,“我看,不如我们一块走,也好互相帮衬。”
……
“原来是罗洪啊。”等他们走远之后,赵诚若有所思。
洪石恍然:“这么说来,打伤我的应该也是他。”
“看来是这样了,”陈留问,“赵兄可是认识?”
“嗯……此人……在书院之时可没有如此高调,又或者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赵诚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场内议论纷纷,场外已经吵了起来。
“这个罗洪根本就不是失手!他明明是故意杀了我稷下学宫的弟子!”柳千澄早就站了起来,指着铜镜与傅君对峙。
傅君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柳道友可不能这样说,打斗不可能保证绝对安全,感应灵符也不是万能的,我知道柳道友心里难受,不过,还请节哀。”
柳千澄面色难看,他注意到打斗的时候那名稷下学宫的弟子已经落入险境,而罗洪仍然招招狠辣,逼得那弟子连句话也说不出,等他想要去救人的时候,罗洪已经将人杀了,现在,那名弟子的尸体被他带回来,正放在旁边。
“怎么可能!他到处挑衅,主动出手,已经打伤不少弟子,这难道不是大家有目共睹?我认为,此人目的不纯,应当被带出来取消小比资格!”稷下学宫弟子多是普通百姓出身,各方面条件自然不如其他书院的好,因此受伤众多,柳千澄自己也是平民出身,此时气得嘴唇都在颤抖。
傅君笑了笑:“柳道友说笑了,我炎阳书院的弟子因为修炼火属功法,或多或少会影响一些性格,再说了,有血性有什么不好?我大秦身为三大国之首,连年征战本就需要有血性的修士,柳道友好好将这位弟子安葬,大不了,我们炎阳多出些抚恤费用就是了。”
“你!”柳千澄虽然生气,但也明白他说的没错,小比本就有伤亡率,这是一开始就告知过的,如果所有人都像他这样死了一个就让人出局,还比试什么?更何况没有明显的证据表明对方是故意的,虽然柳千澄已经在心中这么认定了。
“好了好了,柳道友,不如仔细看看千里镜,万一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提前救助,远好过在这里与我争吵。”傅君对柳千澄态度远比对韩棠随意,与对方出身贫寒脱不开关系。
“……”柳千澄没有说话,韩棠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动,传音道:“柳道友,不要冲动,你这样是没用的,傅君此人能被多次派来主持小比,说明他深受王室信任,不如我们如此这般……”
一鸣惊人(四)
第二日也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打斗,多是和平切磋,反倒让季子春的名号流传了出去,等到第三日,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在树上潜行,因为基本大家都知道这支队伍的厉害了。
“总感觉只有我们没碰到罗洪他们了。”钱卦一手里拿着几根草茎玩来玩去,据他所说,这也是一种卜卦的方式。
赵诚补充道:“还有邱道川,不过他已经接近筑基巅峰,反而可以保留实力,没有必要出手了。”
“罗洪跟邱道川这俩就不能互相消耗一下吗?”钱卦一念念叨叨,“那照这个说法罗洪又干嘛不保留实力,出手这么强硬呢?”
洪石想了想:“都是炎阳,没有必要内耗吧?或许是他们理念不同,比如罗洪信奉越战越强?”
“不,罗洪我见过,他在书院非常低调,全然没有今日这般,虽说混战多出手也是为了给观战的那些大人物留下一个好印象,但打成现在这样,完全没必要。”赵诚似乎是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