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絮嗤道:“你会害怕?”
顾绥收紧了覆在时絮腰上的手臂,声音更加可怜了:“怕的,老婆不在我身边我就害怕。”
装得挺像真的。
时絮想起了周管家说的那些话,他拍了拍顾绥的手臂,顾绥心领神会,扶着他站了起来。
两人走到沙发坐下,顾绥仍旧抱着时絮不肯放,生拉硬拽的,让时絮坐在了他腿上。
顾绥坚持,时絮索性由着顾绥,在顾绥探过来要亲吻他时堵住了顾绥的嘴巴,将顾绥的脑袋压到了沙发上。
“有事要跟你说。”
时絮的语气很正经,顾绥刚还春色荡漾,转眼就严肃了起来:“老婆你说。”
时絮没绷住,笑了起来,顾绥刚牵起唇角,他立即收起了笑,顾绥也学着他迅速收起了笑。
学人这方面,顾绥比猴子还要聪明。
时絮没再跟顾绥拉扯,谈起了正事,他将周管家同他说的那些话转述给了顾绥听。
“据我所知,污染物是不可能完全实现人类的愿望的。”顾绥说。
时絮蹙眉:“那那只污染物是怎么回事?”
顾绥遗憾道:“你姐的男朋友被欺骗了,那只污染物很狡猾,刚认识你姐的男朋友时只有f级,无法用蛮力寄生,只能用谎言来欺骗他。”
“不过,”顾绥继续道,“那只污染物没有完全说谎,拥有幻术能力的污染物可以给人类制造幻术,或许,那只污染物在他生前让他再次见到了你姐姐。”
以生命为代价,只为了再见上一面。
对许多人来说,这笔买卖非常不划算,但对阿城来说,沉浸在虚假的幻象之中,比活着更幸福。
时絮不禁想到了赵辉煌,他跟阿城一样,明知道是死亡,还是愿意葬送生命。
曾经的时絮一定不会理解阿城和赵辉煌,但如今的时絮能够理解一点点了。
顾绥凑了过来,鼻尖磨蹭着时絮的面颊,情事过后的声音还分外沙哑:“我不会让老婆陷入这样的困境的,我会保护好老婆,也会保护好自己,我们要在一起很久,直到生命的尽头。”
很漂亮的情话,连心硬如铁的时絮都有些心动了。
“说得很好,但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力量还被封印着呢。”
祁愈说时絮不懂浪漫,这话还真没说错。
这种时候,时絮应该顺着顾绥的话说,将暧昧的气氛拉至顶峰,可他选择打破暧昧。
顾绥嘴角下弯,想起了旧事,有些难过:“老婆真的好狠心啊,要不是我有所防备,差点就出不来了,一想到我可能会见不到老婆,我就好伤心呜呜……”
顾绥说着说着,眼里泛起了泪光。
看过太多次顾绥的眼泪,时絮还是学不会泰然处之。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一个192的大高个掉眼泪,为什么能没有一点违和感呢?
时絮厌恶不起来,还想哄顾绥,他忍了又忍,还是伸出了手,拍拍顾绥的脑袋,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同顾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