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挤了一些半透白的药膏在指尖,然后一手攥着郁惊画的脚踝,微微低头,十分专注地给她的伤口涂抹着药膏。
药膏微凉。
抹在温热肌肤上。
谢与的动作很轻,像是生怕伤到她,蜻蜓点水般撩动而过。
偏偏伤口处的肌肤最是敏感,很痒。
郁惊画无意识攥紧了裙摆,唇瓣微抿,连带着身体也有些僵硬。
许医生笑眯眯提醒,“很疼吗?郁小姐放松一些,对伤口恢复不利。”
谢与也抬起眼,眉梢轻蹙,低声追问,“很疼?”
郁惊画连忙放松了身体,耳廓软红,摇了摇头。
“不疼,就是有一点痒。”
许医生微笑,“痒是正常现象,毕竟清创的时候会处理掉一些皮肉,这是伤口在恢复的一个好迹象,郁小姐要稍微忍一忍。”
“要是郁小姐实在很痒,”他微微沉吟,郑重道,“可以和谢董说一声,让谢董安慰您、帮您分散开注意力。”
谢与眼尾轻勾,意味不明地看了笑得人畜无害的许医生一眼。
又低下头继续涂药。
明明总共就那么长的伤口,被他尤为细致的一点点抚过,像是涂个药要涂到地老天荒。
郁惊画忍着小腿痒意,一边又听许医生说话,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怎么许医生说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话。
她听着总有些怪怪的。
小腿上的药涂完了,许医生只是裹了一圈医用纱布。
“伤口需要透气,包一圈保护一下就行。”
他解释着,顺手拆开了膝盖处的纱布。
一晚过去,膝盖上的伤痕有些惨不忍睹。
郁惊画被养得娇,之前谢与略微用力攥握都能留下一圈微红指痕,更别说是重重撞在地上的膝盖了。
血痕沉淀成深红色,又晕开一大块青紫淤痕。
谢与眸光一沉。
他自己伤口鲜血淋漓时都不皱一下眉头,还能游刃有余的咬着绷带给自己换药。
这会儿看着郁惊画膝盖上大半个月就能褪去的淤伤,倒是一副有些不敢触碰的模样。
许医生有些奇,将另一种药膏递给谢与后,笑眯眯道,“看到郁小姐这处伤,我想到以前谢董受伤的时候。”
他不动声色观察着谢与的神色,只要男人脸上露出一点儿不对,他就会立刻转开话题。
但谢与眉梢一动,却是什么也没说。
于是许医生就知道了,能说。
面对着郁惊画茫然的追问,许医生重重叹了口气,语调沉痛又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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