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尖锐的疼痛被轻噬带来的酥麻取代,而?这感觉,仿佛被先前更难忍耐。容锦下意识地缩了缩,可还没挪开,拢着纤腰的那只手收紧,叫她动弹不得。
隔着夏日?单薄的衣衫,她甚至能清楚地听清沈裕胸腔传来的心跳。
修长的手沿着她的脊背上移,最后?落在了纤细的脖颈上。
所过之处,泛起难以言喻的滋味,容锦咬唇忍耐着,忽而?想起初见沈裕那夜。
也是在这辆马车上,酒中的催|情药作?,将她折磨得欲生欲死。
那时的沈裕冷眼旁观,并没半分动容,就?像是高高在上、不通人情的仙人,叫人多看一眼都自惭形秽,更不敢生出半点旁的心思。
而?那时的她,便是穷尽所想,也难料到会有这么一日?。
“公子……”容锦尽可能地叫自己的声音平静些,试探着问道,“您是不舒服吗?”
沈裕钳制她的手收了些力气,两人之间的距离稍稍拉开。
容锦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沈裕。
他面上仍是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可眼底却仿佛有些充血泛红,叫人看得心惊。
先前在伯爵府,容锦隐约听到些动静,虽不清楚究竟因何而?起,但?知?道沈裕与沈老爷子起了争执。
就?眼下沈裕这个模样来看,恐怕不是小?事。
容锦审时度势,知?道不能在这种?时候触他霉头,最好是听之任之。所以在沈裕低头之时,犹豫了下,终于还是没躲开。
先前那回?是深夜,四下寂静无声,唯有微弱的烛火透过重?重?纱帐,看不真切。闭了眼,还能自欺欺人地当作?是一场梦。
可如今是明晃晃的白日?。
马车从人来人往的喧闹长街驶过,一路叫卖声不绝于耳,甚至能听见讨价还价的拉扯。
容锦不自在极了,但?又对沈裕束手无策。
她能看出来,沈裕这并不是动|情,更像是泄,唇角被咬破的口子就?是佐证。
恍惚间,她只觉着自己像是沈裕的猎物,即将被拆吃入腹。
软玉温香在怀,耳鬓厮磨,就?算初时没有情|欲,渐渐地也能撩起三分火气。
感受到沈裕身体的微妙变化后?,容锦整个人僵在那里,更是一动不敢动。
沈裕绕了缕散下的长,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舌尖舔去她唇角那滴血,由着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还有股若有若无的甜味。
倒像是那夜尝过的松子糖。
先前种?蛊时,颜青漪曾一本正经地提起,说每月一回?房事应当就?能暂且稳住他的病情。这病折磨沈裕数年,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多少也算有数,清楚到什么地步才是熬不下去。
可眼下,他突然不想再生生熬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