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拉,卧推,弯举,划船。
罗啸像是奔着要把自己力量耗尽似的,疯狂调动全身肌肉做着各项动作,直把健身房的众人看呆了。
“啧啧,这才叫标准。”其中一个学员瞧着罗啸那纵然隔得远也能看清的分明肌肉群,感叹道。
“罗哥受啥刺激了?”这是一个摸鱼的。
“昨晚我就感觉他有点儿不对劲,喝了不老少的酒。”观察入微的说。
“对对对,到后面那简直就是猛灌,绝对有事儿!”八卦的探头。
“不会失恋了?”
“我倒觉得说不定被带绿帽了。”
“可拉倒吧,我觉得是爱而不得。”
“或者是老婆带球跑?”
“嘶,看来没少看狗血剧啊!”
“过奖过奖!”
“行了行了,我看你们是嫌重量加少了,还敢在背后说罗哥!赶紧练自个的去!”
终于有教练看不下去了,吼了一嗓子,众人这才做鸟兽散。
剩下俩教练对视一眼。
“这又是咋了?”一个低声问。
“不知道,不敢问,不好说。”另一个低声答。
“罗哥最近情绪波动有点大啊,看来是有情况了。”
“别瞎猜了,让罗哥自己愁去吧,有啥解决不了了。反正罗哥那么大块头,又不能被吃了。走走走,带完这群犊子咱干饭去。”
不得不说,众人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罗啸虽不至于真“被吃”,但的的确确被“吃”过了。当然,他也有来有往,“吃”回去了。
这也是让罗啸现在心如乱麻的原因。
自从被“绑架”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心里就憋着一口气,想着总有一天要把那个混蛋变态逮到,将自己受的窝囊受的憋屈全都加倍报复回去。
可昨晚的事发生之后,一切就变得复杂了。
他从“被害者”变成了“加害者”。
某种意义上罗霄的确“报复”回去了,他本应该心安理得称心快意,但实际上他心里只有混杂了诸多情绪的复杂和慌乱。
许宁的眼睛,许宁的脸蛋,许宁白花花的身体。
不断漂浮在他的脑海里。
在一片总是浮现出来的拍打摇晃和破碎的呻吟中,持续侵占着他的理智和心绪。
罗啸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在力量的宣泄上。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一个纯种直男,为什么不仅不觉得恶心,还回味起那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