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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醒来的时候,身旁的男人还在睡。
他轻轻侧过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罗啸看。看他的眉弓,看他的鼻梁,看他厚厚的嘴唇和颊边冒起的一片胡茬。
许宁心里浮现出浓浓的幸福感。
这种幸福感不同于之前强制将男人绑缚囚禁时他强制触碰的满足,而是更深层的,更长久炽烈的熨帖快乐。
两人此刻同塌而眠。
虽没有像昨天夜里那些糜乱时刻一样肌肤相贴紧紧相连,但许宁却觉得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与罗啸都离得近。
近到他只要一个翻身就能撞进男人怀里。
近到他只要往前在多凑一点,就能吻上男人的脸颊和嘴唇。
近到……好像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永远拥有这个男人。
许宁没有动,静静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爬起身。
起来时,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昨天晚上他没有任何准备就被男人蛮横强势地进入了。虽然在他的努力放松下也渐渐体会到了乐趣,但后面还是有些撕裂。
许宁不怪罗啸。
从男人断续醺醉的话语中许宁意识到自己被醉酒的男人当成了那个他从没见过的“绑匪”。罗啸压抑在心中许久的郁闷和憋屈全都试图从一场掌握了主动权的性爱中找回来。
许宁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露馅掉马,只心惊于罗啸酒醉后直觉的敏锐。
他本就理亏,彼时当被男人压在身下掐住腰掰开双腿时,许宁愣愕几秒后就放弃抵抗,只用手虚虚搭在罗啸粗壮的胳膊上,轻声求他。
“轻点……啸哥,轻点好么?我怕疼……”
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他的话,身体顿了一下,捞起许宁软趴趴的腿搭在自己腰间,又粗暴地扯来枕头塞在许宁腰下。
而后不等许宁再说一个字,嘴就被捂住了。
曾经被绑缚的囚徒喘着难自禁的重重呼吸,将逃脱已久的绑匪压在身下,凶狠地,猛烈而深刻地挺进。
坐不住了
许宁轻手轻脚地爬起身,穿好衣服。
尽管他还想在这个屋子里多待一待——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还想和罗啸一同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一起吃一顿早餐。
但他知道不现实。
昨夜被男人在酒醉时戳穿马甲,许宁不确定罗啸到底才到了多少真相,他连跟罗啸对峙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有胆子绑人,也明明敢一声不吭吃进男人的东西,可光想到男人眼中会露出对他的排斥延误,许宁就受不了。
但昨晚意料之外的情事又给了许宁一点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