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嗓间的这声叫喊还未吐完,撕裂的疼痛便顺着大腿腿骨和腿肉往下蔓延。
“不——疼啊——啊啊——”
在几乎要令人晕厥过去的疼痛中,许宁终于反应过来,罗啸刚才为什么说他能“忍住不叫唤”就算好的了。
这样直白又剧烈的疼来势汹汹,又绵延不绝,比他被男人进入的感觉还要难以让人忍受。
至少后者他还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还能在过程中透过男人的身体慢慢咂摸出甜味来。可现在,他能感受到的只有疼。
持续不断的疼,像一茬又一茬的闪电,劈得他半边身体都没了知觉。
“不……不要了……”
拉伸还在继续,可许宁已经叫唤不出来了。
他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浑身上下只有一双手还能虚虚地捏着床沿,许宁额头不断渗出冷汗,求饶地呢喃,“好疼,不要了,疼……”
他的声音此时比蚊子都大不了多少。
罗啸觉得耳朵有些痒,视线往床上瞥了一眼,就立马被烫着似的挪向许宁那条紧绷的腿。
他狠心地在心里默数够数了之后,才安抚似的说,“忍住,三——二——一!”
随着倒数,身下的身体也跟着数字微弱颤抖,直到罗啸最后一声数落下,两条细长白皙的腿被黝黑的手臂拉扯开最大角度,而后回归于寂静的空间中。
如同破布娃娃般垂落在床边。
心思浮动
永远不要说自己做不到。
这是许宁上第一节健身课时听罗啸对他讲的话。
强壮的男人轻松地拿起沉甸甸的大哑铃,递到他手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极限。但这个极限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你只需要放开了胆子做就行。”
许宁接过哑铃,身体直接被带得往地上栽,好在很快就有人托住了他的身体。
“站稳了。我会帮你承担一部分力,再试一次。”
当后来许宁精疲力竭放下哑铃时,罗啸已经双手插兜笑着看他了。
“你瞧,这不是能行么。就跟拧毛巾似的,再多拧拧,总是能挤出水的。”
许宁那时只顾着大口喘气,等耳鸣暂歇,才隐约听到男人在耳边念叨说这叫做慢慢提升他的“运动阈值”。
他想,应该不止运动有阈值。
快感和疼痛同样也有。
比如现在,当男人抬起他另一只腿,开始重复刚才拉伸的动作时,他竟然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了。
好像刚刚的那一“拧”,已经榨干了他全部疼痛的神经。
许宁的左腿几乎已经失去调动力气的能力,除了胯缝出还存续着连绵的疼。
所以感受到罗啸托着他的小腿肚抬起他的左腿,许宁并没有半点反抗,直到脚掌已经踩在一块令人熟悉又心痒的丰满柔韧处之后,他才虚虚地挣了挣。
恋恋不舍,却又狠心地想要用脚将男人的胸膛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