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有些恍惚地想,这样,他们俩怎么能真的亲密起来呢?
不知是下身的疼痛模糊了他的理智,还是内心的空虚渴望侵蚀着他的防备,绑匪愣了几秒,便抬起另一只手,在黑暗中双手并用摸索到了锁扣的扣眼,有些哆嗦地,又极其急切地,将男人的一只手解开了。
他甚至没有仔细观察一眼身下人此刻的状态。
没有去看男人汗湿的额头,抿紧的嘴唇,和青筋紧绷的手臂。
他只急急地牵着男人的左手,贴上了自己的胸口。
据说人的左手离心脏更近。
他们这样心对心,身连身地靠在一起,应该足够亲密了吧?
男人如果能这样摸摸他,他应该不会那么疼了吧?
终于醒了
心跳声扑通扑通。
似乎因为多了一处连接而变得更加活跃。
伴随着耳膜深处一下又一下的跳动声,身体那绵延不绝的胀痛也有了依附,随着心跳的频率不停拉扯着主人脆弱的理智。
许宁咬着下唇,用力将握住的手掌贴近自己的胸口,同时也将自己的身体倚在了男人的臂膀上。
他有些恍惚地走神,想起父母为自己取这个名字的寓意——“许以安宁”。他这些年过得还算安生,可却也无知无觉。
生活寡淡无味,人生一潭死水,周围都是些无聊的人和事,他没有目标没有爱好,像一抹游走世间又脱离世界的灰色尘埃。
他以为自己和世界上其他尘埃没有什么区别,直到遇见了罗啸。
起风了,他被晕晕乎乎地吹到了空中。
再落下来的时候,灰尘上便沾染了一抹颜色。
葱白的手指与蜜色交迭,贴在同样白皙的胸膛上,有一种极具冲撞的美感。
许宁低下头,定定地盯着自己胸口好一会儿,才动起来。
他手指向下挪移,中指和无名指贴在了男人手掌的大鱼际处。而拇指则与食指一同抬起,如同握笔一般握住了男人粗大的拇指指节,与自己的胸乳紧紧相贴。
真想……
许宁眼睫微颤,闭上了眼。
真想……被这个人这样对待啊。
男人粗粝的指腹按压在嫩红的肉粒上,被外力带动着波动,揉搓,碾磨。酥麻的痒意顺着乳尖在身体里升腾,令许宁嗓间发出几声轻吟。
“唔……嗯……”
半边的抚慰引起了另半边的空虚,纤细的手指便牵着男人的手掌游走到另一边的胸乳上,照猫画虎地,按在乳尖上,来回蹭动。
尽管这样的动作有些别扭,生涩,但却成功地让许宁凉下来的身体重新泛起热意。
可这热并不足以缓解疼。
许宁有些沮丧地垂下手臂,像无助的旅人抱着空荡荡的水壶,惶惶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这水壶忽然溅出了一点儿水,打湿了他干涸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