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鱼、鱼兄……”晴暄远远便看见老鱼,急急喊他
这几日,晴暄心绪难平,他时刻忧心觉枫安危,又对两人之间死了心,此刻老鱼到访或许能给他平添些许欢愉,至于大婚,走个过场变成了。
“小暄儿……”老鱼接了觉枫情词恳切的书信便快马赶来了雍国,他本早就打算来看望觉枫、小暄儿、千贺等一众朋友……
可一到雍国,才从陆鸣口中得知,小暄儿摇身一变成了雍国之主庆阳君,觉枫竟然成了叛国投敌的叛徒,如今也是见不成了,最可惜的便是千贺,竟然……
老鱼抱着一坛上等的“山河远”佳酿不禁喟叹。“臭老千,还没蹭上你一顿好酒呢,你怎能言而无信……”
他远远便看见身着了明黄袍子的晴暄恍若当日奔跑打闹的小少年,眼中不禁也湿润了。
“小暄儿,哦,错啦错啦,庆阳君。”老鱼见周遭侍候之人虎视眈眈望着他,连忙改口。
“鱼兄不必计较,还叫小暄儿便是,已经许久没有人这么叫过孤了。”晴喧脸上满是落寞……
他喝退了身边之人,紧紧捉了老鱼腕子,问道:“鱼兄,你可知九哥的消这几日我都未曾见过他”
母后告诉他觉枫不宜现身,等他大婚之后,便允他们见面,在此密不透风的宫闱之中,听不到半点真言,这几日,他都快被憋疯了。
老鱼看着侍候之人退远了才说道:“听陆大人说,觉枫兄弟被奕国摄政王给救走了,那人在天牢里潜了七日,伏袭了容侯,将觉枫救了出去……”
“天牢……”庆阳君晴暄不禁战栗起来,心中多日不安也找到了原因……
“怪不得连容侯也没再见到……奕国摄政王,果然,能救九哥的还是他……”
“那我所作所为又算什么?”
晴暄满是苦涩他抓起桌上的精致糕点胡乱塞入口中,一点味道都尝不出。
他又抢过老鱼手中酒壶,端起酒壶直接灌入嘴中,仍是没有味道。
“小暄儿,小暄儿,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是上等的‘山河远’,酒劲儿极大……”老鱼赶忙夺下晴暄手中酒壶……
庆阳君滋味确不好受,干涩糕饼、浓烈老酒惹得他脏腑如同泛起了波涛……
“呕”地一声吐了出来
“母后,你骗得孩儿好苦啊……”
远远瞧着的近侍蠢蠢欲动,被晴暄看到喝住:“谁若敢上前一步,或是告与母后,立即杖毙。”
近侍听得真灼,无人再敢上前。
他擦了擦嘴边秽物,撩起眼皮看了眼面目惊诧的老鱼,微微笑道:“鱼兄是不是觉得小暄儿变了,一坐上那个位子便成了冷血无情之辈……”
老鱼难得沉静点了点头,怕他误会又摇了摇头。
“小暄儿,老鱼个局外人,见到这等状况,心中也是难过……何况你个局中之人,老鱼信你定是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