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可还有其他之感?”
觉枫本是以戏言想斗转镜尘的心思,见他言之凿凿,也上了心。“若有些妄念,便会心头如遭石锤盾击,疼痛难忍……”
“是何等妄念?”盛镜尘紧紧追问了句。
觉枫哪里敢说是和晴喧行从过密之时所感,糊弄言道:“偶尔心灰意冷,也想过撂挑子不干……”
盛镜尘将此话在心底打了个转,忍不住痴痴发笑,“这个秘术如此厉害……”
觉枫微微愣住,他还从未见过盛镜尘如此毫无防备的神色。暗暗忖度,他竟如此重视此事……
“觉枫,你无需忧心。我听初神医谈起,他的小师弟精通此道,等咱们回去,看他可有法子。”
“秦子衿……”
“你竟知他?”镜尘好奇的看向觉枫。
“他前些时日也跟初神医来过,如同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觉枫看镜尘脸上云销雨霁,再试探问道:“王爷果然愿意饶恕陆鸣一班人了吗?”
镜尘架不住他这般赌气撒娇的语态,点了点头。
觉枫悬吊了多时的心才堪堪放进了肚里。他知道只要摄政王应了,自然有法子将取消行动的消息送出去。
他实在困乏了,经过这心惊胆战到极致的一日,他好生疲惫,再也无力说什么,阖眸便睡了过去。
镜尘望着觉枫睡容枯坐了半晌。
在与觉枫一言一语之间,他渐渐理得清晰了些,他无法抹去觉枫的前尘过往,若是真的将御羽卫那干人等尽数杀光,他与自己才是结下了天大的冤仇。
自己只是在这沾染了他与前人气息的地方,被磨得丧失了研判之力。
如今他愿意敞开心扉,乃是之前无论如何都未曾想过的境地。
念及如此,镜尘描摹着觉枫唇瓣,自言自语:“别骗我……”随后贴上轻轻一吻。
今夕何夕
“不错,不错,哀家果然没看错人……两日之内,他竟果然找出了七处黑火所在……”庆阳君大婚无虞,云后终于松了口气,她看着念羽远去的背影,欢愉之色毫不收敛。
念羽虽出身御羽卫,却是正儿八经的武将世家,并非寻常侍卫。有了这个家世的底子,她丝毫不担心争不过来他。
她拉着晴暄的手,念叨:“暄儿,这个念羽可堪大用。你今后要好好提拔他哟。”
晴暄无可无不可,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他急着安抚好了母妃去后园见客。
云后还想嘱咐两句大婚之事,见他神色匆匆,无心侍候,便放了他先行。
晴暄急急匆匆来见故人,只恨肋下无法生出双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