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公子,昨夜没休息好?”
池高男在飞乱的思绪中听到对方说话。
“还好。”池高男掀开眼皮,目光和萧云谏的碰到一起,只见对方眼睛里带着温和的笑意,但这笑意又携带着几分狡黠,像是故意在找话题。
“那池公子是不想跟本王说话?”萧云谏笑着说。
池高男看着他不语。
萧云谏扇着扇子,笑了笑,没有再回话。
许久,萧云谏问:“池公子怎么会想到要做水彩生意?”
池高男差点睡着了,闻言,瞪大眼睛,视线清晰后,答:“因为邺都水彩店少。”
萧云谏盯着他的眼睛,“是吗?本王还以为池公子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才开的水彩店,还是和林美人有关的玉杜红水彩。”
他的眼睛像两颗探测器,池高男觉得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内在的芯子。
后颈一阵发烫,池高男强装糊涂,“误打误撞。”
萧云谏咄咄逼人,“那为何池公子让丘老板在外做事,你只做幕后之人?”
这个时候的大反派即使长得再美,池高男也想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话真多。
“我不想抛头露面。”池高男回答。
终于到玉杜馆了。
池高男真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和萧云谏多待。
他急忙站起身下车,刚要钻出车厢,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池公子,考虑得怎么样?做本王的人。”
缓缓回过头,池高男郑重回答,“婉拒。”
“哈哈哈哈……”萧云谏笑了,很大声。
池高男忙不迭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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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灯火接连不断地熄灭,黑暗如同实质的黑雾在灯火熄灭后入侵而来,彩光熠熠的邺都逐渐陷入沉睡,几盏灯在偌大的黑夜中显得软弱无助。
“哐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声遮掩了黑衣人腾飞向听风园的声音。
黑衣人一径来至主院,匍匐在屋檐上,掀开一片瓦砾,垂眸看屋内的人。
屋内的男子披散长发,赤脚踩在一张长方形的垫子上,他身着白色单衣单裤。
从上往下看,能清晰看见对方曲长的睫毛,挺立的鼻梁,饱满的唇,下巴弧度不尖,不圆,轮廓恰到好处,交领白衣内的锁骨很精致,皮肤白得透明。
目光再往下探,能看到胸骨中间的雪肌,似还有两旁的挺立。
男子合掌于胸前,他纤细的后背延展向前,背脊曲度柔软灵活,后背肌肉线条隐隐透出,力量与美的糅合。
右脚曲腿抬起,到半腰处时,绷脚尖缓慢地将腿伸直,他似乎想让腿靠近头顶,但是距离尚远。
所以男子解开手,用右手勾住右脚大脚趾,努力地往脑袋顶拉。
但,距离还是很远。
尝试几次失败,男子终于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