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儿说的果然没错,这小子变了。
“我只问你一句。”池故仁用如鹰隼般的眼神盯池高男,“钱,你给还是不给?”
“咳咳咳……”池高男咳了几声,脸色苍白,“我真没钱。”
“啪!”池故仁又一掌拍案,做了个深呼吸,“我再问你一句,钱你……”
池高男打断他的话,“我真没钱。”
池故仁握紧拳头,站起身。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哼!”池故仁甩袖愤然离去,他没耐心再跟池高男耗了。
池故仁走后,池高男软在地上,累了。
“公子?”壮牛的声音逼近,随后,他端着一盆水进屋。
壮牛把盆放在架子上,瞄了眼公子,只见人无骨一般软瘫在地。
“公子,老爷被你气了?”壮牛小声问。
池高男眼神空洞地望屋顶,“嗯。”
壮牛小跑到他跟前,蹲着,小声道:“公子,其实你也不用怕,你别忘了你外公是侯爷呢,官比丞相还大,有他在,老爷不会拿你怎么样。”
闻言,池高男瞄了壮牛一眼,弹他眉心,笑道:“小家伙,还是你会安慰人。”
原主的娘亲是扶贫低嫁给池故仁。
池故仁原来只是一个书生,靠妻子岳父一家才当上了官;后来升官为大理寺卿,也是这个时候,他变了,嫌弃妻子、唾弃岳父一家,在外面沾花惹草。
妻子整日抑郁寡欢,生了个早产儿,也就是‘池高男’,孩子没两岁,她撒手人寰。
池故仁虽已是丞相,但他出于本能的畏惧老岳父一家,在阶级地位上,他的丞相也比不上侯爷爵位。
有原主祖父这么强的后台在,池高男放心了。
“壮牛,去准备吃的,饿死我了。”池高男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夸嚓……”骨头摩擦出脆响的声音。
洗漱完毕,池高男被迫只能喝流食。
池高男怀着对壮牛过分控制饮食的不满到院子活动筋骨。
此时已经是傍晚,闭馆的事发生在三天前,他昏迷了三天。
院子里有一个大水缸,池高男刚好站在水缸旁,瞟到水里的自己。
除了气色差点,脑袋裹绷带,没有什么特别的。
登时,束川从外面走进院子,和池高男撞面。
看到他,池高男有点生气。
自己找他帮忙干掉见美芳,但这人一直没出现。
现在见美芳没被干掉,他的健身房反而先倒闭了。
这个人就出现了。
骗人的大反派。
池高男用眼神剜他。
束川对上他的目光,选择性忽略那刀人的眼神,一语不发往自己卧房走去。
束川从面前掠过,脖子上有几条抓痕被池高男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