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谏迈着大长腿朝主仆二人走来,嘴角含笑,嗓音温柔到令人恍惚,“池公子,好巧。”
池高男叹了口气,慢悠悠把伞撑正,语气懒散,“哦,是安陵王啊,好巧。”
萧云谏的嗓音温柔干净,像一片羽毛轻挠心房,“天如此好,池公子为何要捂得这般严实?莫不是生病了?”
池高男翻了个白眼,“太阳太晒了,打伞保护皮肤,免得晒黑。”
萧云谏悠悠扇折扇,“男人何惧晒黑?黑一点更好看。”
池高男:……这是我前几天说的话。
萧云谏略带愧意,“抱歉,本王不是那个意思,池公子身子娇贵确实不该晒太阳。”
池高男笑意不达眼底,“对,没错。”
好你个腹黑大反派。
话锋一转,萧云谏道:“听闻池公子开了一家锻炼的好处所,可否带本王参观参观?”
他看人的眼神好像氤氲了一片杏花微雨。
要不是池高男知道他底细,差点就被迷惑了。
但前几天这个人说不去!
两个小厮在后面跟着。
池高男自己拿伞和萧云谏并排走。
两人一路无话,忽地,池高男听到萧云谏说:“池公子,你为何戴帷帽?”
池高男无语:明知故问,戳人伤疤。
“我长得太帅了,怕惹烂桃花。”池高男不要脸地回答。
萧云谏:“池公子……确实长得很漂亮,漂亮的人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虽然他语气温和,态度认真,但是池高男听出了嘲讽。
夸男人漂亮,那就是侮辱。
这笔账记下了。
萧云谏又道:“本王听闻前些日子池公子几次喷血,命悬一线,请问池公子用了什么妙招挺过鬼门关?”
池高男:……
“身强体壮,吐血而已,死不了。”池高男回答。
壮牛不合时宜地说:“公子,你再吐几次可能真的会死。”
池高男抬手敲他脑袋,“闭嘴。”
壮牛摸着脑袋一脸无辜。
萧云谏嘴角含笑,“本王还听闻池公子的健身房招的都是些健壮的男人,听闻池公子是为了……”
他故意把话顿在这里。
池高男知道他想说什么,“是为了供我玩乐是吧?”
萧云谏满眼愧意,“池公子不要误会,本王也只是道听途说,因为……”
他话顿了顿,似乎不好意思开口,踟蹰半晌,道:“因为本王还听说池公子邀三个怜人回家唱那种戏曲,也不知真假。”
池高男脸瞬间下沉:这人揪着三个哥儿的事没完了!
“别听人胡说八道,我跟那三个哥儿什么都没有。”池高男压制住暴脾气,“还有我的健身房是一家正规场所,锻炼身体用的。”
“哦?是吗?”萧云谏忽地停住脚步,侧头看右手边的楼房,“见美芳,池公子知道她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吗?”
池高男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