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昕叹道:“章程又没得罪你,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这种人,生意至上,可怕得很。”徐博文冷笑道:“你仔细想想,他会打网球,也能帮我哥拉拢客户,还能和你聊几句医学文献,可不可怕?”
“他接近每个人都有目的,为利而来,利尽而散。”
郑昕奇道:“你们生意场上不都是这样?”
徐博文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气的,“你看我是拿他当合作人吗?”
当然不是,郑昕记得会所里常有闹事的,只要是徐博文碰上,必然要为章程出头。
有次一伙人喝醉了,拿着刀就砍过来了,他为了救章程,肩胛骨差点被砸骨折,耳朵后被砍破,缝了好几针。
事后章程愧疚的不得了,徐博文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有替兄弟两肋插刀,死而无憾的架势。
郑昕看看徐博文,他和谢临渊不同,从小就是被呵护长大的,虽然在生意场上多年,也知道人心险恶,但还是保有赤子之心。
郑昕连章程都不愿苛责,何况是徐博文呢,因此道:“朋友也是会变的,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大概不是生气,是伤心,徐博文看起来大大咧咧,却是四个人里最细腻的,谁有事他都真心着急。
“两位歇歇吧,喝点饮料。”
“谢谢。”郑昕接了叶苗苗的饮料。
徐博文不想再聊章程,他拿过宋可可手里的可乐,笑道:“小宋同学,你哪天面试?”
宋可可立时就苦了脸。
叶苗苗气道:“她才忘了,你又来招惹。”
“哈哈,考试这种事情,要放松心态,小宋同学,你的人生还长呢,眼线不过就是一场考试而已。”
为了这场考试,宋可可努力了很多年。
这场考试,关系到她的后半生,是改变她命运的重大转折点,怎么可能不紧张。
当然,对于徐小少爷而言,确实只是一场考试。
“看那里!”郑昕指了指不远处。
几个人都把目光投向南边。
只见谢临渊换了件白衬衣杏色长裤,推着谢丛安过来,陶酥陪在一边,她头上戴着大沿草帽,穿件鹅黄色的裙子,两个人和老爷子有说有笑的,旁边还跟着个蹦蹦跳跳的小孩子。
太阳照到几个人身上,仿佛整个世界都温暖了许多。
“看看,有没有草坪婚礼的感觉?”
“不对,看着像是蜜月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