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又吐掉,重复了几次,确定口中没有兔子肉的味道才停下来。
威利弄完后,三人往卧室走去,殷辞顺手将蜡烛带上了。
殷辞端起蜡烛,点燃了卧室里的蜡烛。
“我靠!”风希里震惊的声音响起。
一具尸体被挂在卧室里,新鲜的血液从他的脚尖滴落,砸在地上的血洼中。
那张小麦色的脸无比熟悉,这不就是刚刚和他们聊天的瑞克斯吗?
“怎么了?”
屋子外,瑞克斯的声音响起。
屋子内,瑞克斯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风希里。
“有老鼠,但已经打死了。”殷辞回答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屋子外,瑞克斯的声音变得诡异起来。
“我们这边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殷辞冲着外面道。
“行,一会儿我把衣服给你们拿过去。”瑞克斯似乎没有怀疑什么,回答道。
殷辞示意风希里将尸体藏在床底下,威利也懂事地将用帕子将地上的血擦干净。
风希里疑惑歪头,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窗户。
问为什么不把尸体扔在外面。
殷辞只是摇了摇头。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敲响了窗子,然后瑞克斯的声音响起:“可以借个光吗?”
风希里一脸震惊地看着殷辞。
“明天还有那么半天时间,明天收拾一样的。”殷辞盯着窗户道。
“啪啪啪”
手掌拍击窗户的声音响起。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瑞克斯沙哑而狰狞的声音在窗户外响起。
殷辞没有搭理他,而是将蜡烛靠向床底下的尸体。
尸体面色青,明显是被勒死的。
但他在死之前明确没有挣扎,他的指甲缝里干干净净的,似乎完全没有抓过吊着他脖子的绳子,也没有尝试用指甲将绳子抓断。
血是哪里来的呢?
殷辞解开他的衣服,在他的腹部,仿佛有什么东西爬了出来一样,是从里往外破开的。
婴儿?
殷辞戴上手套,开始检查尸体的腹腔。
在尸体胸腔内部,看见了一个和胎盘很相似的东西,还拖着一条长长的脐带,脐带末端被生生扯断。
殷辞又检查了尸体的其他部位,除了腹部,就没有其他伤口了。
然后,殷辞将床单扯下来了一点,刚好挡住了尸体,随后,他冲着外面喊到:“瑞克斯,你们这里有没有多余的棉被?今天晚上的风好像有些大,一直吹着窗户响。”
拍窗户的声音戛然而止。
卧室外,瑞克斯的声音响起:“没有多余的被子,但是有炉子,我去把炉子烧上。”
很快,外面就亮起了红色的光芒。
这个时候卧室门再次被敲响,殷辞打开门,瑞克斯走了进来。
瑞克斯鼻子动了动,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但没有多问什么。
“这是你们明天要穿的衣服。”瑞克斯将三件雪白的衣服递给殷辞。
殷辞伸手接过。
衣服很白,也很厚。
“那个,这里有草木灰或者棉布什么的吗?”殷辞问。
“要这个干什么?”瑞克斯疑惑地问。
“有些特殊情况。”殷辞看向风希里,语气无奈地道。
瑞克斯一下子就明白了,红着脸道:“那个,我去给你们拿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