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搓了搓手,他已经感觉到隐约的寒意了。
这不是一种寒冷,而是一种自内心的心冷,就像你深夜走在空旷的大路上,耳边是你的脚步声。
哒哒哒
还有……
仿佛有人跟在你身后,他的脚步与你重叠。
哒哒哒
楼上响起了脚步声。
这种房子的隔音似乎不是很好,在一楼都可以听见二楼的脚步声。
殷辞抬头看向楼梯,在楼梯的拐角处,一个穿着黑色礼服、脸色苍白、黑披肩、带着黑色面纱的女人双目无神地看着他。
这是一幅画。
在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白嫩的婴儿。
婴儿被裹在布里,完全看不清他的脸。
殷辞慢慢靠近女人和婴儿的画像,脚步声离他也越来越近了,仿佛就在他的头顶。
殷辞脸上仍旧是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淡。
他迈步上楼,他离画像越来越近了。
拐角!
一个骷髅头定定地盯着他。
它的四肢被黑布缠绕着,挂在天花板上,白色的头骨低垂,愣愣地看着楼梯口路过的人。
殷辞没有管它,而是继续上楼。
二楼更加黑暗,只能隐约看见一点东西。
哗!
一楼的灯灭了。
整栋房子都陷入了黑暗。
二楼一片寂静,只有殷辞微不可觉的呼吸声。
殷辞感觉越来越冷了。
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殷辞还是没有动。
“外乡人……”仿佛被割破了喉咙的声音响起。
“我不赔门。”殷辞回答道。
黑暗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逃……逃得越远越好!一定不能参加祭祀!一定不行!!!”
殷辞又感觉到一股寒冷,殷辞只感觉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
他好像看见了抱着孩子笑的女人,她的眼中全是母亲的慈爱。
婴儿啃食着女人的内脏,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面色苍白的蜡像一巴掌将燃烧的蜡烛暗灭,他的手掌被火焰灼烧,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婴儿雕像看见蜡烛被按灭,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挂在楼梯上的人嘶吼着,但他却被黑色的布丝吸食着血液,啃食着皮囊,最后剩下了光滑的骨头。
殷辞再次睁眼,他已经站在了一颗大树下,和风希里分别的地方。
殷辞愣了一下,抬手,1o:12,刚刚和风希里分开4分钟。
大树下有一条泥泞的小路,坐落着破破烂烂的草房子,一双双眼睛透过破烂的房屋窥视着。
屋子虽然破烂,但有人活动的痕迹。
殷辞走上前去,敲响了第一扇门。
刚才的经历只是让殷辞愣了一下,无论是什么情况,他都不可能放弃询问村子里的人的可能。
第一间草房子里有人,但就是没人开门,甚至他们相当直接地将窗户的缝都堵上看。
殷辞想了想,将木牌从怀里拿出来,直接将窗户掰了一块下来,把木牌怼在屋子里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