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宋凝钟歉意地揉了揉殷闻哲的脑袋。
殷闻哲轻哼一声,还是没有说话。
“凝钟,过来。”宋神齐的声音响起。
“我要走了。”宋凝钟趁机在殷闻辞脑袋上揉了一把。
殷闻辞只是歪了歪头,晃开了宋凝钟的手,而殷闻哲整个人都炸了,一副想揍人的模样,但没给殷闻哲反应的机会,宋凝钟的身影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
“怎么,你也不务正业了?”宋凝钟叼着一只狗尾巴草,懒洋洋的问。
殷闻哲把玩着手里的画笔,漫不经心地道:“我不适合那些东西。”
“不适合还是得学嘛。”宋凝钟耸了耸肩,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你就屈服了?”殷闻哲轻轻扫了一眼宋凝钟,将手里的画笔收拾好。
“这怎么可能,就算学文,我以后也要投笔从戎。”
“呵,你可没有弟弟。”殷闻哲淡淡地道。
“我爹总不可能逼死我吧?”
……
宋凝钟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棺木。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宋神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十分冷漠,似乎完全不在意棺木中的人。
宋凝钟只是跪在棺木前,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有些麻木。
来来往往的人影都变得有些模糊,像是一只只张牙舞爪,奇形怪状的怪物。
“节哀。”
“节哀。”
“节哀。”
……
宋凝钟看着棺木入土,一切归为平静,只是没有了那个会在父亲罚他跪院子的时候免去他惩罚的女人了。
母亲的葬礼结束后,宋神齐让宋凝钟来祖祠。
“父亲。”宋凝钟有些沉默。
宋神齐看着宋家祖祠里的牌位,没有说话。
“你觉得我们宋朝是怎么失败的?”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宋神齐才转身看向宋凝钟,问。
“重文轻武。”宋凝钟语气有几分坚决。
宋神齐摇头,道:“我知道你很清楚,你比谁都清楚如今人类的处境。”
“父亲您究竟想说什么?”宋凝钟抬头看向宋神齐,神色冷淡。
“这宋家家主,你不当也得当。”宋神齐盯着宋凝钟,语气坚决,完全没有缓和的余地。
宋凝钟没有回话,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就像一座雕像,没有听见宋神齐的话,没有丝毫反应。
宋神齐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将宋凝钟留着祖祠里。
等宋神齐离开后,宋凝钟才抬头看向面前的牌位,嘟囔了一句:“糟粕。”
……
“父亲呢?”宋凝钟抱着一堆资料,问负责协助父亲处理文件的助手。
助手愣了一下,道:“家主昨天就上前线了。”
宋凝钟看向助手,神色有些不明。
“前线,他去前线干什么?”
“您不知道?”比起宋凝钟,助手反而更加意外。
“知道什么?”
“宋家负责战时整个经济统筹,前不久我们又和深渊打了起来。”助手小心翼翼地道。
宋凝钟按住突突跳动的眉心,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