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奕话语刚落,殷辞和苏晏沉都齐刷刷地看向唐云奕。
“额,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唐云奕语气有些迟疑。
“你觉得呢?”殷辞问。
“我觉得没有问题。”唐云奕想了想,认真地道。
“其实我也觉得你说的没有问题。”殷辞看着唐云奕道。
“那你们……”
殷辞看着唐云奕,问:“你觉得活下来都困难,还有必要去拿那个毕业证吗?你能从京怀大学活着毕业,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唐云奕沉默。
“然后就是京怀大学是权限方面。”殷辞看向苏晏沉,“根据我的观察,京怀大学本身的权限占五成,领导占四成,最后一成才是学生的。”
“我既是学生代表,也是京怀大学代表,这个身份应该是唐云奕的。”
唐云奕笑了一下,道:“就是被选中了嘛,所以才要负责嘛。”
“所以,为什么这次是苏晏沉?”殷辞盯着唐云奕,问。
唐云奕无奈摊手,苦笑道:“我只是逃避了一下。”
唐云奕紧紧地盯着殷辞,想说什么,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殷辞只是看了唐云奕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一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不需要问出来。
“应该没有什么我没有说到的地方了吧?”殷辞向苏晏沉寻求意见。
“还有一个心理咨询室。”苏晏沉补充道,“先生没有去过心理咨询室,应该不太清楚,大部分不正常的学生在心理咨询室都是有备案的。”
“比如郁文渠?”
“抑郁症、妄想症、边缘型人格障碍……”苏晏沉语气平缓地总结着郁文渠在心理咨询室中备注过的精神疾病。
殷辞看向苏晏沉。
苏晏沉闭上了嘴。
殷辞低下了头。
“喂喂喂,你们沉默个啥?”最终是唐云奕看不下去,打破了沉默。
“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疾病吧?”殷辞看着唐云奕问。
唐云奕想点头,但不知道为什么背后有些凉,然后他就注意到了苏晏沉的眼神。
明明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但唐云奕却从中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唐云奕乖巧地闭上了嘴,当一只鸵鸟。
“另外,就是郁文渠的事了。”殷辞明智选择转移话题,“郁文渠的墓在哪儿?有空去祭拜一下?”
“可以说没有,也可以说到处都是他的骨骼。”这不是苏晏沉的回答,是唐云奕的。
殷辞扭头,刚好和唐云奕对视。
唐云奕低头,摸了摸鼻子。
“挺了解的啊。”殷辞笑着道。
唐云奕沉默地点了点头。
……
郁文渠没有再回寝室。
他的桌子干净整洁,如果不是上面摆着的书,就像没有人生活一样。
“老爷,我准备明天走。”沈沉对殷辞道。
控制记忆还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需要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就可以。
“咋这么急?”殷辞问。
“紧急通知,让我回去开会。”沈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