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越惊鸣想了想，问。
殷辞鼻子轻轻皱了皱，那张婴儿巴掌大小的脸上带着几分苦恼。
“眼见不为实。”邱奕明回答道。
“花不是真的花，所以它结出的果实不是真的果实，所以眼见不为实吗？”殷辞看着天花板上的果实，问。
邱奕明咬着唇，缓缓地点头。
“为什么不可以是眼见不为果呢？”殷辞看向邱奕明。
邱奕明低头，没有说话。
那边也听见了这边的对话，有人喊道：“有没有可能这不是真的赵大师？”
“如果赵大师必定出现，是不会有那个寻找赵大师的支线任务的。”越惊鸣觉得很有道理。
殷辞只是看向邱奕明，道：“邱奕明，我相信你，你说。”
邱奕明看着殷辞，问：“为什么你一定要上三楼呢？”
殷辞看向邱奕明，歪头，小巧的娃娃身体看起来有些可爱，但仔细看，又有几分恐怖谷效应。
“我们是玩家啊。”殷辞道。
邱奕明松了口气，笑着道：“谢谢。”
邱奕明单手握住自己的脖子，用力，拧断。
殷辞面色平静，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天花板上的果实继续生长，迅变得晶莹透明，露出里面蜷缩在一起的骨骼。
在大厅中央，也长出一个巨大的果实，里面包裹着一个白苍苍的老头皮囊，在他的皮囊上面，是风格各异的画作。
越惊鸣见殷辞盯着邱奕明的尸体，安慰道：“别难过，至少他死之前是笑着的。”
“我没难过，我在想，如果把他做成干尸，能不能带回去。”殷辞看着越惊鸣道。
越惊鸣沉默，他还是小看老爷了，老爷还是你老爷。
“老爷，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越惊鸣纠结了一下，道。
“你问。”
“你真的没有精神变态吗？”
殷辞沉默，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毕竟有几十年没做心理咨询了，他也不知道。
“老爷，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我换个问题吧，这个花非花究竟是什么意思？”
殷辞盯着自己的脚丫，看着它慢悠悠地晃荡，道：“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那个赵大师不是真的？”越惊鸣试探地问。
“嗯，那个才是真的。”殷辞指着大厅中央的果实道。
“这确实是个剽窃案件，但最后他也被反噬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殷辞慢悠悠地道。
真相大白：『老爷，并不是所有故事都有圆满结局的』
“我知道，只是稍微有些感慨而已。”殷辞道。
越惊鸣一脸茫然。
殷辞把越惊鸣接入直播，让他可以看见真相的弹屏。
真相大白：『简单点来说，就是有邱奕明在的副本就是噩梦副本，噩梦副本成功就可以解救和邱奕明一样，被困于这里的受害者』
真相大白：『没有邱奕明存在的副本就是一个简单的大逃杀副本，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甚至连赵有极都不会出来』
真相大白：『18:oo之后就是大逃杀模式开始的时候』
真相大白：『另外，说个猜测吧，我怀疑这些辅导员和赵有极狼狈为奸』
越惊鸣愣了愣，看向郁金香，道：“郁金香，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说。”郁金香将烟嘴吐出，道。
“麻烦调查一下赵有极，为那些受害者正名。”
郁金香笑了，道：“不用你说我们调查员也会这么干的，这本身就是我们的职责，公开那些隐藏于诡异下的真相。”
“还是老规矩吧。”
“那当然。”郁金香秀气的眉毛一挑，显得魅惑与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