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梦见什么了？”
“都说了是噩梦你还要问，那不是逼着我又回忆一遍么？”
沈慕之嗤笑一声，某个人越来越大胆了，之前见到他还瑟瑟发抖，现在已经能顶嘴了。
“行，那我不问了。”
林子里再次安静下来，好一会儿之后云软软才又开口询问。
“三年前那次，就是我救你那次，你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见了吗？”
沈慕之没想到云软软会主动提及那天晚上的事情，难道跟她刚刚的梦有关系？梦到自己了？
“是真的看不见了，那种情况下我没必要骗你。”
感受到背上的人像是松了一口气，沈慕之一脸好笑，于是又恶劣补了一句。
“视觉没了，触觉还在，不该碰的地方全碰到了，应该区别也不大。你当时衣衫尽褪…”
！！！
云软软下意识伸手捂住了沈慕之的嘴巴，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手掌心下，他唇角勾起来的弧度特别明显，他在笑，而且是十分嚣张的笑！
“你不准再说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你通通给我忘掉！听到没有？”
“唔唔…”
沈慕之发出两声，示意她自己的嘴巴还被捂着，说不出话来。
于是，云软软放开了他。
“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要是记不起来了，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甚至…唔唔…”
—小剧场—
沈慕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好像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什么了。
云软软：我戳出去的四十米大刀绝不收回，你安心去吧！
我对你负责吧
云软软重新捂上了沈慕之的嘴巴，禁止他再说任何一个字。
明知道这人很恶劣，她怎么就那么嘴欠要问他呢？气死了气死了！
这时，云软软发现沈慕之的背在微微抖动，准确的说他全身都在抖。
她扭头过去看了一眼，哦，笑得一颤一颤的。
她更气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沈慕之就这么背着云软软走，而云软软捂在沈慕之嘴巴上的手就那么一直捂着，拒绝跟他有任何沟通。
一直到他们走到了林子外面的一个小山坡上，站在那里可以看到阴暗的云朵中间射出了几缕晨曦的光芒。
夜晚即将落幕，破晓时分来临，挡在云层后面的晨光蓄势待发，新的一天，马上就要开启。
这还是云软软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看日出，这漂亮又壮观的景致，竟然是沈慕之陪着她一起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