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的话，微臣也不知。”
这时，沈慕之冷笑了一声。
这一声冷笑让软塌上的云软软心头一颤，莫名的紧张起来。
沈慕之生气的时候即便是不发怒，那种强大又可怕的气场也是没几个人能顶得住的。
同样紧张的还有马车外的姜正飞，他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忐忑的看着马车的方向，可奈何却看不到沈慕之的表情。
“你不知道他为何离开朝城，却知道他在外遭人暗算，第一时间赶来救援。姜大将军，你觉得我很好糊弄？”
这话一出，马车外立即传来了一道道扑通扑通的跪地声，看样子是姜正飞的下属被这一声呵斥给吓得全都跪了下来。
“殿下息怒，是微臣管教不力，微臣有罪。”
“你当然有罪，若不是你一直偏袒包庇，卢学义又怎敢这样大胆，在天子脚下，在当街集市派军杀人！”
沈慕之每说一句，云软软的就被吓到一次，抓着他衣服的手就更紧一点，呼吸也更轻了一分。
她虽然也见过沈慕之很多次，但从来不知道他光说话就能凶成这样。
跟现在一比，他之前骂自己凶自己瞪自己的样子，简直就是小儿科！
这人真的很凶，不用放大声音，不用暴怒，光凭自带的气场就能把人压得不敢吭声的那种凶。
“殿下息怒，殿下恕罪！”
听到姜正飞在马车外面发抖的声音，云软软顿时心里就舒坦了许多，看吧，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怕，外面那个比她还怂。
“昨晚在御书房是给你留点脸面，以为你会收敛，没想到你却把我的宽容当做纵容。今天才抄家，当天晚上就逃离朝城，这是打算换个地方回到边疆东山再起吗？把我的话都当做耳边风吗？！”
沈慕之话音落下，他一个拂袖，将桌面上的杯子甩了出去。
“砰”的一声，杯子撞碎在外面的树枝上，硬生生的将那根树枝给炸碎了。
这忽如其来的发难，把吓得外面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而软塌上的云软软则吓得闭上了眼睛，双手直接抱住了身上的人。
—小剧场—
云软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是故意趴你身上的，情况是这样…
沈慕之：嗯，我确实不信。
云软软：……
你先放开我
在那双柔软的小手抱紧自己腰的那一刻，沈慕之眼底的戾气一下子消弭了不少。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身下的小人，发现她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胆子也太小了。
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