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与时空短暂的交汇,过去与现在绕成一个圆,就如他和楚乐的人生,由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变成了缠绕在一起的麻绳,难舍难分。
楚乐的睡颜恬静而又安详,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了,睫毛在微微颤抖着,原云帆将他抱紧,轻吻他微卷的发。
“不困吗?”楚乐突然开口,原云帆的心突的一跳,往后一撤仔细看着他的脸。
“你醒着啊?”偷亲被发现有些尴尬,原云帆有些害羞的轻咳一声。
“心跳,太快了。”黑暗中看不清楚乐的表情,原云帆伸手抚上他的脸,感受到了他翘起的嘴角。
“你在想什么?”楚乐轻声问。
“其实也没什么……”将过去的那段回忆简单的说给楚乐听,没想到楚乐突然爆起,跨到他身上捏着他的肩膀震惊道,
“你说你们填的那东西有一半都是假的?”
糟了,太得意忘形突然忘记他是粉丝这一点了。
“……抱歉,我们不是有意要骗人的……”原云帆扶住他的腰,免得他太激动掉下床,开始转移话题,“你和我当时想写的喜欢的词真的一模一样,好巧!”
“对哦。”楚乐成功的被转移了思绪,搂着原云帆的脖子像啄木鸟一样亲了两下他的脸,“这是不是代表我们很有缘分?”
“当然了。”原云帆搂住他,把头在他的颈窝蹭了蹭,“继续睡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我有些兴奋。”楚乐在他怀里拱了拱,“睡不着。”
“……其实我也,灵感突然来了,想到好多动作。”张栎作的曲到现在还在他脑海中回荡,想着想着他就思绪纷飞,头脑中满是编舞灵感,恨不得马上跳下床把舞编完。
楚乐撑着他的肩膀翻下了床,窸窸窣窣的在床头柜翻了一会,拿起了宁松给他们的相机,啪的一下打开对准了客房的毛绒玩偶闭着眼就开始满嘴跑火车。
“大家好,现在已经快凌晨五点了,我们两个想编舞想的睡不着。”
“这也太突然了吧!”原云帆扶着他的手腕免得他在黑暗中摔倒,顺手打开了房间的灯,害怕声音传到张栎的房间,小声开口,“我们到一楼?”
“我们两个好像神经病。”楚乐看着镜头里毛发凌乱的玩偶忍不住笑出声,“这下怎么和宁老板说,都和他约好下周下午来录编舞过程了。”
“人生处处是意外。”原云帆倒是十分淡定,“大不了搞搞剧本,下周再装作第一次编的样子,看看他想用哪段。”
毕竟灵感这种东西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蹦出来的。
夜晚的别墅看起来格外的阴森,两个因为困倦和兴奋并存的人摸着黑蹑手蹑脚的走下来,楚乐默默调试着相机,刚抬起来的一剎那,对上一张人脸。
“……啊啊啊啊啊啊!!!”楚乐吓的差点把相机扔了,发现对面的人影和他一起尖叫了起来。
原云帆面色煞白,浑身冒着冷汗,刚才的编舞灵感咻的一下消失殆尽。
是的,他,这个一米九的魁梧男子,怕鬼。
小学被同学拉着看了某部白衣长发女子恐怖片后他有了怕鬼又怕黑的毛病,在长大后努力的让自己不再害怕黑暗,可对于鬼这种未知物种,他一向是敬而远之,连鬼屋也不敢去。
虽然为了保持自己的人设还有莫须有的面子他从来没有承认过。
“你们两个吓死我了。”人影发出了张栎的声音,“大晚上不睡觉干嘛?”
“你才是,你怎么也没睡?”楚乐惊魂未定的举着相机,感受到身旁原云帆急促的呼吸担心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背。
“突然就睡不着了,你们呢,来干嘛的。”张栎摸着黑把灯打开,看见原云帆煞白的面色被吓了一跳,“你没事吧?生病了。”
“……忘了。”
“……什么?”
“编舞动作全忘了。”原云帆挫败的瘫到沙发上,用手撑住额头,“本来想今天就编完的。”
这种隔着墙挠痒痒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受,原云帆捂着额头努力集中精神想着刚才的动作,站起来和多动症一样一会又跳一会又走的。
“我们的编舞师疯了。”张栎幸灾乐祸的抢过摄像机对准开始和跳大神一样跳舞的原云帆,“是谁刚才说写歌比编舞痛苦的,是谁?我可全都听到了。”
果然,人说话要小心,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自知理亏的原云帆恨恨的戴上耳机,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沉浸在音乐中。
他进入状态一向很快,不一会,身体就放松下来,随着音乐舞动,楚乐和张栎默契的闭上嘴巴举着相机,看着他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动作。
“你们觉得怎么样?”编了几版动作后,原云帆跑到楚乐身旁和他们一起看着摄像机里的录像。
“你跳起来很好看。”楚乐咬着嘴唇,有些不太自信。
齐舞和独舞不一样,只有一个人跳的好是没什么用的。
“合一遍试试?”来都来了,现在不合一边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张栎当机立断的跑到仓库去拖了一大片可移动舞蹈镜出来,积极的把相机摆到能拍到他们的地方。
“我们几个应该合几遍就差不多了吧?”他自信的说,“合完我们发给松哥就去睡觉。”
然后,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怎么感觉还是有点不对劲。”斯巴达一号原老师拧着眉头,不太满意的说。
“这里要不要在简化一点?”斯巴达二号楚老师积极地提出建议,演示了一个动作,“这样我们三个看起来齐一点,比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