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哥，张栎。”楚乐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头，回头请求支援，“能不能帮我来看看这些人都怎么样？”
照这个趋势下去报名体验课的学生会逐渐增多，楚乐寻思着再找一个舞蹈助教，可他没想到招聘信息一发出去，邮箱就瞬间被简历塞满。
“……街舞比赛冠军。”原云帆划拉着鼠标的手微微颤抖，发自肺腑的说出这句话，“他凭什么看上我们？”
“这么好的条件，我们也给不起薪资吧。”楚乐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小荷包，捂住了脸。
毕竟他们只是想找一个舞蹈助教而已。
“总之先打电话试试吧。”张栎先挑了一部分看起来好的简历，用舞室刚装的打印机都打了出来。
“我，我来吗？”楚乐回头指了指自己，一脸紧张。
“没事，你是老板。”原云帆坐在他旁边给他加油打气，“拿出点老板的气势。”
“就是。”张栎频频点头，“你想想那时候是怎么把我们招到的。”
气氛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不一会，楚乐动了。
“你。”楚乐指了指张栎，“我们喝了一顿酒聊了一下追星你就来了。”
“至于帆哥。”他回头看了看原云帆，思索了一会，不确定道，“帆哥好像是自己来的吧？”
“这根本就没有参考意见啊！”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赶鸭子上架就赶鸭子上架吧。这样想着，楚乐拨通了第一个号码，看了看旁边的原云帆和张栎，还是按下了免提。
“您好？”一个男声传来。
“你、你好。”楚乐磕巴了一下，双手捧住手机，“我们是平平无奇舞室的，有看到您的简历……”
“哦，那个啊。”那个人沉默了一下，“……我只是随手投的，暂时不打算上班，不好意思啊。”
古有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有楚乐举着电话无语凝噎。
“……这就没了？”张栎一脸不可置信。
“下一个。”原云帆闭了闭眼，把这份简历甩到一边。
下一个人选听声音倒是蛮积极，可原云帆听着听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人身边有着若隐若现的说话声，就好像有人在旁边一直提示他怎么介绍自己一样。
[问问他详细工作经历。]原云帆在手机上打下一段话，点了点楚乐的肩膀，示意他看一看。
“您这边可以在说的详细一些吗？”楚乐翻着简历，将电话夹到耳旁，“就是在这个舞蹈学校的教学经历。”
“我没有教……”那男人的紧张好像已经到了临界点，脱口而出，而后被狠狠拍了一下。
“呃……我是说，嗯……教学的时候，就是……”他的声音磕磕巴巴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原云帆和楚乐对视了一眼。
好的，这个人选又没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可以用地狱来形容。
在经历了不接电话，因薪资不符合要求被拒绝，因离家太远被拒绝的各种拒绝大法后，楚乐颤抖着拨下最后一个电话。
“您好！”一个清纯的男声传来，阳光而又温暖，一看就是没有被社畜气息沾染的少年人。
“您好，我们是平平无奇舞室。”经历过前面的挫折，楚乐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破罐子破摔的一通把自己介绍完，“我们有收到你的简历，大致都看过了感觉挺合适的，五险一金都交周休两天薪资就是招聘界面上标的薪资请问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看来老板真的被逼疯了，好强的说话速度，和rap一样。
“……啊？”对面带着学生气的男生好像也没想到他一股脑说这么多，傻乎乎道，“可我是应届生，没有教学经验，没关系吗？”
想象中拒绝的话语没有到来，楚乐愣了一下，瞟了一眼张栎，打起精神说：“这个倒还好，我们这里也有一个老师之前没有过教学经验。”
“这样啊，那太好了。”男生嘿嘿笑了笑，“在你们火起来之前我就在看你们舞室的视频了，我女朋友又是sare的粉丝，在看到你们学生的比赛后，说反正我现在也没找到工作，怎么样也要让我来试试。”
就他了！叫他来面试！
原云帆和张栎兴奋的和楚乐比划着，张牙舞爪的像在跳敦煌。
“你愿意来线下面试一下吗？”楚乐试探道，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在平平无奇舞室三人组因约到人面试而击掌庆祝之时，sare的成员们也对这上了热搜的舞台十分感兴趣，聚集在公司的练习室挤在一起看视频。
“好厉害……”陈飞喃喃道，忍不住往沈翊拿着手机的手靠了靠，“编的真牛啊。”
“你过去一点。”沈翊热的难受，拿胳膊肘捅了捅陈飞的肩膀，“热死我了。”
陈飞的体温就和他的人设‘火’一样，每次练完舞后都热的惊人，宛若即将喷发的火山。
“刚练完舞你们就挤在一起能不热吗？”acaron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一转头就见到这三个人又凑到了一起，忍不住笑了笑。
“一起看比较热闹。”许怀坐在沈翊的另一边，笑呵呵的看着屏幕回答道，“我们都习惯了。”
出道前他们几个玩的好的练习生练舞时会帮忙录像，结束后在挤在一起看看动作有没有问题，时间久了，之后如果有什么别的视频想一起看，大家就会自动挤成一团。
那时候他们仗着原云帆脾气好，可没少把他当中间拿手机的‘支架’，现在这个活就这么落到了沈翊手中。
“马老师，那天你是不是也在？”陈飞突然想到了什么，感兴趣的抬头，“见到编舞师了吗？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