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陈飞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有一股无名火窜起,语气有些冲,“上次不是你说,想让队长来看我们明年三月开始的出道十周年巡回演出吗?”
“……我那是喝醉了。”沈翊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自己的队友,“我想要的难道都能成真吗?梦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如果他看到我们就会痛苦呢?”他的话语直击陈飞的内心,见到队友怔忪的表情,缓和下了语气,“我只是在想,如果他好不容易才忘记了当年被迫退团的事平静的生活着,再次见到我们,又看到我们在台上唱着歌的样子,会不会为自己无法站上舞台而感到难受……我没有不想见到他。”
如果队长不想见到他们呢?陈飞呆坐在一旁说不出话,他之前在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别太小看那个人了。”许怀打断他们的争论,重新带上自己的眼镜。
“而且……”他缓缓开口,语气平静,镜片遮挡住了他的双眼,半暗的车厢中,陈飞看不清他的表情。
“为什么这些人就可以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呢?”他微笑着,笑容带着一丝冷意,陈飞和沈翊同时咽了咽口水,对视了一下。
他生气了吧!绝对生气了吧!
“随便的闯入别人的人生,然后什么话也不留就这样走掉,被留下来的人又算什么?”
送你回家
“我要辩护。”陈飞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地说,“队长离开前还是来和我们道过别的。”
虽然当时他们都没意识到那是最后一面就是了……
本以为退团后也会一直联系,可没想到在某一个瞬间原云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说的应该不是队长吧?”沈翊壮着胆子伸出头,在许怀把目光转向他时吐了吐舌头又缩了回去。
陈飞好像也突然想到了某个人的存在,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转向前方继续用衣服蒙着自己的头假寐。
温柔的人生气起来就和突如其来的地震海啸一样,不能惹,不能惹。
“你们今天没喝什么饮料吧?”在车内的气氛有些低沉之时,经纪人急匆匆地冲进驾驶位,惊慌的看着他们。
“饮料?”沈翊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今天发的不是矿泉水吗?”
经纪人见他们没什么事的样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边启动车子边和他们说:“今天主办方本来给我们休息室的自助饮料好像被人加了东西,公司现在才知道。”
听到这种话,三个人的面色都凝重了起来。
“谁啊?闲着没事搞这些?”陈飞后怕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正在和警方对接。”经纪人皱着眉头将车子启动,“要不是有个男人发现了,我们真的要有大麻烦了。”
“什么男人?”许怀问。
“是始作俑者里有人良心发现了吗?”沈翊猜测着。
sare的粉丝里几乎没有男生,一提到男人,沈翊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有人良心过意不去把想害他们的人举报了。
“好像不是。”经纪人思索着摇摇头,“听说是偶然路过的音乐节的观众,个子挺高。”
陈飞反射性地和队友对视了一眼,无端的,他的脑内又出现了刚才看到的那个背影。
是你吗……?
算了,做什么白日梦呢。
他摇摇头,把这件事放在脑后。
另一边,那位发现了饮料问题事件的热心群众原云帆先生正在急诊室帮忙取号,夜晚的医院人意外的多,大厅里喷嚏声,咳嗽声层出不穷,还时不时有焦急的护士们推着病床经过。
“你家里有人吗?”原云帆帮忙取完号,顺便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两瓶水递给他们。
“没有。”楚乐摇了摇头,“我一个人住,爸妈不在这边。”
“没事啦。”见原云帆担心的看着他,楚乐冲他笑了笑,“我现在感觉还可以,骨头应该没事。”
“你这脚踝都快肿成猪头了。”张栎站在一旁吐槽。
“骨头有没有事要看医生的说法。”原云帆将他的裤脚拉起,看了看楚乐红肿的脚踝皱着眉头。
“帆哥,我已经尽量往好里想了,你别吓我。”楚乐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一脸苦涩,“还好不是我去参加比赛。”
不然到周末去参加比赛的时候绝对好不了。他心有余悸地想。
医院的播报器响起了楚乐的名字,原云帆刚想蹲下身把他背到背上,就见楚乐伸着手阻拦了他的动作。
“要不你们扶着我我跳过去吧。”楚乐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脸,“也没几步路,背着总觉得有点丢脸。”
有时候让人绝望的并不是□□上的痛苦,而是精神上的折磨。
而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在拍片的医生看了看他的姓名,指着他背包上的自制周边问他‘你是不是乐乐老师?’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见楚乐一脸想要逃离这个世界的表情,原云帆背过身,憋笑憋的颤抖。
“你好久没出图了。”医生看着他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原来你真的是男生啊,之前有粉丝朋友和我说我还不信。”
“是啊……”楚乐勉强的笑了笑,想起了张栎之前说的借口,干巴巴道,“我脚扭了,这次也没拍成。”
我当时做完这个挂坠为什么要心血来潮的放在大号里让大家看?
而且我今早找挂包上的装饰物的时候为什么就偏偏忘记了这个挂坠发到网上过啊!
现在狡辩自己不是乐乐也不可能了,毕竟是他自己做的东西,全网只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