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过快的心率平静下来。
婚姻协议陈节骁是三天前送到的,这份婚姻协议在?交给许陶之前,他已经无数次设想过许陶的反应,许陶应该会震惊或许还会难过,可能还会愤怒。
他想过如果许陶提出离婚,他要怎么办,然而这个念头每次只在?脑海中闪出,就极快地被他跳过。
他掩耳盗铃地不愿意深想这个结果。
他的生命也不过还剩下几年,他仍旧希冀着?能够多和许陶维持多一些时间的婚姻关系。
如果离婚,许陶就会搬走,在?他剩下的时间里,他可能一个月也不会见到许陶几次面?,他想每天都见到许陶。
然而隔着?朦胧的烟雾,许陶垂着?眼坐在?床边。
谢宴川想到他前几天因为许士城而掉的眼泪,在?无数次他不知道的时候,许陶面?对许士城,也是这样?默默流泪的么?
一根烟燃到末尾,谢宴川将烟头随手扔进垃圾箱内。
“好。”谢宴川道。
许陶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宴川,他以为即便告诉自?己婚姻协议的真相,谢宴川也会用其他的手段让他不能离婚,或诱哄或威胁。
许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答应得这么轻易。
甚至他说了好后,便没有任何的要求。
“那你的精神海呢?”许陶问道。
“你这么多次的精神海抚慰,已经好了很多,”谢宴川轻描淡写道,“其实也没有这么难以忍受。”
相比于和许陶离婚来说,这点?痛苦压根不值得一提。
谢宴川精神海暴乱这么严重,当?初和自?己结婚就是为了抚慰精神海暴乱的痛苦,就算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次精神抚慰,缓解的痛苦不过也只是一时的。
一旦停下精神抚慰,精神海暴乱的痛苦,还是会如跗骨之蛆日日折磨着?谢宴川。
怎么会如他说的一般轻飘飘。
离婚的事只不过是许陶的试探之语,他没有想到谢宴川会同意。
许陶现?在?震惊、复杂的心绪萦绕在?心头,他仍旧处于混乱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真的顺势而为,跟谢宴川离婚。
两人沉默良久。
最后许陶为谢宴川做完精神抚慰,只是单纯的精神抚慰,两人甚至没有什?么肢体上的碰触。
躺在?自?己床上的时候,许陶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他朋友少,甚至想找人寻求建议,都找不到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