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入夏但是这么大的雨,风自然也是清冷的,夏晓画衣裳十分单薄,早就湿透了,迎面风一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发抖。
她抱着自己,生怕药湿了。
忽然听到身后脚步声,一个女子的声音想起来。
“小姐,这雨这么大,真要回去么,要不等等?”
另外一个灵动的女声,“现在不走,恐怕得等到晚上,我还要回去和雪儿玩呢,她太久见不到我该哭了。”
“有豆花儿在呢,她陪雪儿小姐,雪儿小姐不会哭闹的。”
……
豆花……
夏晓画听到这俩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雨中她呆呆的站着抱着自己,恍如隔世。
陶豆花。
是啊,记忆中的人了。
微微偏头,是几个穿着打扮十分富贵精致的女子,尤其被围着中间的那个,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和刚才夏晓画听到的声音一样,五官很是灵动,肌肤如雪。
几个人从茶楼出来,一辆马车从不远处过来停下。
夏晓画失落的扭头不再关注了,几个人从她身边路过,有人,“咦。”
“晴儿,你把我们的伞给他吧,我们坐马车也用不着了。”夏晓画听到那个灵动的声音道。
给谁?
她?
很快她的猜测被证实了,一把油纸伞被递过来,“喏,我们小姐送你的,你拿去用吧不用还。”
夏晓画没动,那个丫鬟直接把东西赛过来。
夏晓画双手抱着自己,怀里是药没办法接,不过还是用胳膊夹住。
与此同时,头顶忽然传来异样的声音,心里第六感瞬间警惕,夏晓画抬头看去的时候就看到,茶楼三楼正倒塌下来的木窗户。
女子们的惊呼伴随着雨声,夏晓画怀里的油纸伞摔到地上,啪啦一下,上头缱绻缠绕的瀛洲玉雨,花瓣舒展、绽放……
雨拍打下来,迅速的、又无情……
一派混乱不堪。
冲上去的时候夏晓画并没有想太多,几乎是本能承受了预料中的重量,很重,是实木的。
她恍惚听到她心脏被拍打的疼痛感,钝疼的感觉。
雨中,她吐出一口血。
“小姐!”
“小姐!”
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夏晓画费力摇晃身子站起来。
怀里的人离开,她整个人还在原地摇晃。
“你没事吧?”
“你都吐血了。”
眼前那个好看的女孩晃来晃去,夏晓画听到她在问。
对方身上好多首饰,叮咚叮咚的响来响去。
夏晓画很晕,就觉得烦。
她努力抬抬被打麻的右手,摸索怀里的药,确定还在。晃晃身子,弯腰拿起来地上被湿透的油纸伞,夏晓画头也不回的离开。
身后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什么人啊,好怪。”
“小姐你没事吧?”
茶楼老板出来赔罪,几个丫头一脸不屑,“你知道我家小姐什么人吗,今日你走运,但凡我家小姐伤到一点半点的,你这破茶楼不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