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若素觉得害怕,浑身都在颤抖,努力的包裹着自己的衣裳。
她的唇都是惨白的,脸色更是因为害怕变的发灰,想哭却再哭不出来。
“膺弟……膺郎啊……”
唯一的依靠也已经彻底断念。颤抖的念出这俩个字,整个人无力的滑倒在地上。
无论如何,现在她的情郎帮不了她,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是……
好恨啊……
手掐在掌心,慢慢发红弄破流血。
外头的议论还在继续。
“她真活该。”
“怪谁呢,呵呵。”
还有几声幸灾乐祸的笑。
心里的仇恨被放大,屏若素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昂着头她忍着浑身不适的疼痛来到门口,往门口一靠。
有人先发觉。
说人坏话正被人撞到,下意识的心虚。
小丫头平荷正从外头买了一篮子饼回来,方才在巷口几人的议论她也听了七七八八,就算平时看不上这个屏姑娘,可到底最近的相处,生了同情心。
当下过去解围把人扶住,故意拔高声音,“姑娘,怎么出来了,外头晒快进去。”
进去忽然发现手上的血,诧异。
把篮子放下,又观察人。
屏若素端端正正的坐下,玩着头发瞥了一眼篮子,发现都是吃食。
“小荷,你去买些胭脂回来。”
“胭脂?”
平荷不确定,仔细的观察起来。
怎么她才出去一趟,这个屏姑娘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对了,或许是听到刚才那些八卦,心里难过,面上逞强罢了。
想到这个,心里同情也没有计较这明显高傲的态度。
“姑娘我们饭都吃不饱,要什么胭脂。”
说着话,给自己倒了茶水做下来,青菜就饼大口大口狼吞虎咽吃起来。
“谁准你的吃的?”
这话一出平荷立马呆住,不可思议的看着。
眼前的女子虽然自己伺候她,可是她从来不敢和自己这么讲话的。
她没反应过来,又听对方开口,“我说了,去买胭脂回来,我要装扮。”
这才注意到那眼神完全变了,和一早那种绝望麻木完全不同,这是带着某种坚定的眼神。
“怎么,赵少爷把你派给我,你就是这么伺候我的,我都指使不动你了?你可不要看清我,我虽然没名没分的,可是还得少爷几分宠爱,给你个丫头穿小鞋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