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两人同时愣住了,刷的一下齐齐红了脸。
池冷照慌忙放下她的腿,松开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去沙发上睡。”
沈知惜红透了脸,把睡裙拉好,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
池冷照驾轻就熟地从柜子里拿出被子,铺在沙发上,然后熟练地躺回她的大本营。临睡前,她还不忘再次澄清,她可不想让沈知惜以为她是下流猥琐的好色之徒,对她记恨上了。
“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闹着玩。”
半晌,才听见沈知惜嗯了一声。
见沈知惜没再提,池冷照松了口气,“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去接姑姑。”
池冷照熄了沙发旁的落地灯。
没一会儿,沈知惜那边的灯也熄了。
池冷照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间正要睡着,忽然听到沈知惜问:“昨晚你喝了多少酒?”
她的语气淡然,听不出什么情绪。
池冷照有点奇怪,沈知惜知道我昨天跟蟠桃去酒吧喝酒了,怎么会无缘无故问我喝了多少酒?
凭她多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她几乎是瞬间意识到今天沈知惜化身成炸毛的小野猫,八成就和昨天自己去酒吧有关。
“没喝多少,晚饭后就去了,喝了几瓶啤酒而已。”
沈知惜嗯了一声,隔了一会儿,又问,“就你和蟠桃两个吗?”
来了,这才是重点所在。
池冷照打起十二分精神,“先是我们两个,后来又来了一个人。我先说明,我可什么都没干。”
沈知惜呵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一定是个漂亮妹纸了。”
池冷照迟疑了一下,很快坦白,“嗯,这人……你认识。”
没想到,沈知惜几乎是毫不犹豫,“是司瑜,是不是?”
池冷照:“……”
不知道是该说沈知惜聪明,还是说女人在这方面天生的第六感惊人。
沈知惜见她半天没回答,显然自己猜对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发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她又想起早晨捡起的那件西装外套,心口又一次堵的慌。
“是她,但是我真没对她做什么。就是看她哭得厉害,递了张纸巾给她,没别的意思。”
她见沈知惜那边不说话了,异乎寻常的安静,池冷照有点慌了,解释道,“我真的对她没想法,我已经结婚了,不会再瞎玩胡来了。”
她见沈知惜还是不说话,很快想到,以原身的德性,这个渣肯定没少跟别的女人……
“你也知道我从前很垃圾,可能从前是跟司瑜……嗯,嗯,但我婚后真的没有乱搞了。”
这次,沈知惜终于有了反应,声音出奇的平淡冷静,“你跟我只是名义上的妻妻,你爱怎样,是你的自由。”
池冷照一怔,一点也没有因为这种自由而欢喜,反而,心口就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又沉又重,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如果不是沈知惜提醒,她差一点忘了她们是协议的一年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