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站在他旁边不由得颤了颤,眼里带着些畏惧。
江畅吐了口气,瞬间感觉心里的躁郁感少了许多,他瞥了眼身后的司机,“处理了。”
说完,他便抬脚朝里面走去。
在手机目的地点站定,江畅转了转手里的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嘴上叼着的烟,这才按响门铃。
“谁?”等了片刻,屋内才响起声音。
江畅吐了口烟雾,伸手拽起一旁瑟瑟抖的男人头,猛地拽到门前,随后踢了踢他的脚后跟示意他说话。
男人剧烈颤抖着,片刻才开口,“哥…哥,是我。”
听到声音,屋内的人松了口气,解开锁链,将门给打开了。
江畅一脚踢开门,进门便毫不犹豫地扯起那人的头朝一旁的墙上砸去。
一下又一下,逐渐血花四溅,让江畅的脸都脏了几分,他表情麻木,眼里暗沉,没有一丝光彩。
直到手里的人逐渐没了意识,他才松了手,看着手上的血,他皱了皱眉,弯腰在那人身上蹭了蹭。
待手上的血泽消失,他才满意地收回手,转身朝屋内走去。
“砰!”他刚抬脚走进房间,后脑勺便传来一阵重击,剧烈的眩晕感袭来,江畅猛地朝后倒去。
那人叼着烟从一旁走出来,随手将手里的棒球棍扔到一边,抬脚走过去探了下门前那人的鼻息。
见还有气,他将人拖到沙上,随后瞥了眼倒地不起的江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利落地两人捆到椅子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看向屋内的女人,他将嘴里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转身走进去,扛起女人便朝外面走去。
吴时曼眼里泛着泪花,因为嘴巴被堵上,所以就只能出呜咽声。
收到江畅住院的消息,江晚棠刚出机场。
她皱了下眉,心里万般不愿,但医院说江畅就只有她一个家属能联系上。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沈听肆开口问道。
“江畅住院了,我可能得过去一趟。”江晚棠吸了口气,开口说道。
听到江畅的名字,沈听肆立马皱起眉头,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
“他…不值得你去。”半晌,他才开口说道,说着,他的眸子紧紧看着她,心里有些慌乱,生怕她会因此生气。
江晚棠愣了下,拴着安全带的手顿住,“医生说他只有我一个亲属联系得上,就算签死亡告知书,我也得…去一趟吧。”
说着,她眸子忽闪,虽然这样诅咒别人不好,可一想到这一去可能收到他死亡的消息,她莫名地有些兴奋。
听着她的回答,沈听肆也愣了下,看着她良久,欲言又止。
江晚棠看着他的表情不禁有些怵,“怎…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坏?”
“没有,我觉得…你很可爱。”沈听肆呆呆地看着她,缓缓回复着。
江晚棠眸子忽闪,移开了视线,“开…开车吧。”
“嗯。”沈听肆点头,将眸子从她身上移开。
来到医院,江晚棠看到头上裹着纱布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丝血色的江畅,心里有些疑惑。
按理说…他应该不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才是。
“病人后脑勺受到重击,造成了脑震荡,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医生说完便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