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
那满身腱子肉的男人转过身,眸中顿时盈满了不屑:“你是文臣。”
“那不正好吗?”说话间,霍寒已经起了身,鲜红宽袍随风轻摆,几下从位子上立到场中,对那满身肌肉的男人招了招手:“我身子弱,只拿的动杆子,能打赢我,再挑战督主也不迟!”
霎那间,拳脚交锋,带动场周空气流动。
远远看去,那男子身体横宽,相当于两个霍寒,出拳狠厉,招招对着致命的方向打。
霍寒却一直没出手,被他逼得节节败退,退到护栏处,咔嚓——
那男子一拳落下,直接打碎了划分区域的木制护栏,木屑翻飞,沾在了霍寒鲜红的官袍上。
但即便如此,那男子依然没讨到半分好处,出气粗重,耳朵也因为急切涨的通红。
一侧,宋荆提起一杯酒,借着玉樽的遮掩,偏头靠着谢玉道:“你男人好像要输了。”
谢玉倒是没在意,举起酒跟她碰了个杯:“一根金条,赌吗?他会赢。”
他这话说的随意,说话时,甚至都没看宋荆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霍寒身上。
瞧得宋荆不自觉轻“啧”一声,她就说吧,她不适合跟恋爱脑聊天。
“啊!”
场上,一声暴呵突然而起,那男子久久伤不到霍寒,气的厉害,竟是拿起一根满是尖刺的木棒对着朝廷正三品命官,直直刺了过去。
——在村子里的时候,他就听说九千岁是个难得的美人,皇上都欢喜的要命。
原本还不屑,但看到谢玉方才真正明了,什么叫做“魅而不妖”“楚楚动人”。
他原本想着,打赢了谢玉或许可以讨他做对食,看看这美人被扯开衣裳,求他“慢一些”的模样。
却被这东西碍了事!
终于,霍寒停了下来,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瞧着他,看上去有些气喘吁吁。
男人一喜,当即抬着木棍刺过去,咔哒——
“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木棍不知为何,忽然碎成两段,分别刺进了壮汉的两只手腕,锐痛钻心。
与此同时,霍寒无辜的后退了一步,像是被吓到了。
随即讪讪转身,看似随意的一甩袖。
原本沾在衣服上的木屑翻飞,毫不犹豫的刺破了男人的眼球,鲜血淅沥沥的往下落。
而霍寒低头,张口便是:“陛下,臣没想到会这样,方才只是想着,九千岁乃陛下亲封,代表皇室颜面,辱他如辱陛下,这才下场,不想……”
霍寒眉心轻拧着,越说越愧疚,不一会儿,竟是俯身请罪:“求陛下责罚!”
他说的巧妙,方才又一直在躲,就好像,那男人惨成那样只是巧合,他依旧是那个一心只为皇上考虑的纯臣。
场上寂静再至,终于,盛长宁了话,说那男子行事鲁莽难当大任,武状元换成第二名。
。
散场的时候,宋荆甩给了谢玉一根金条,不悦的嘟囔着:“公主刚给的零花呢。”